还记得,付明光上次在青峦宗被大蛇吞进腹中时,他就已经开始怀疑白音尘的身份。
再加上,白音尘身上附有些浅淡的魔气。
别人感受不到,但瞎子的其他四感比旁人更灵。
他当然能探查到,这白音尘身上的魔气,绝非一般的魔气。
且据水源宗的情报,现在白音尘正好在这城里,那么,蛊河躁动就完全可以解释了。
白音尘,根本就是墨沧溟!
呵。
堂堂仙盟盟主,被一个魔头杀死后冒充了这么久吗?
可墨沧溟守着他的炉鼎,却还要装作林颂言的师祖,不能碰自己的炉鼎一下。
那么,现在付明光万分希望墨沧溟能彻底死在这城里,被苗疆圣君当成白音尘杀了!
这样,付明光自然有办法将林颂言带回去独享。
剩下这几个竞争者,又怎么是他付宗主的对手?
林颂言这样极品的美人炉鼎,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花香灵气,好像在他身体里,那些能力永远都攫取不完。
付明光已经想好要将林颂言捆在哪里,才能让他痛苦的叫出来的时,不会被别人听见了。
不过,他这些内心的想法,其他几个人并没察觉。
宋云居道:“付宗主的意思是,有魔气,才会引发蛊河暴涨?”
“这里还有什么魔头不成?师祖不是在此镇守吗?谁敢造次?”
听宋云居这么说,朝鹤这时候才想起来,师祖不是也来苗疆找林颂言了吗?
只不过,朝鹤一心想着要接林颂言走,天高任鸟飞,所以他才忽略了这一点。
朝鹤红着脸问:“林师弟,师祖去哪里了?”
林颂言觉得很搞笑,刚才这两位大孝子为了争他的抚养权,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才想起来师祖吗?
恐怕这时候,白音尘的骨灰都让人拿去培育无公害小黄瓜了……
林颂言道:“呼,师祖……被苗疆圣君抓住了,说要杀了他给墨沧溟报仇。”
朝鹤一听,马上便两眼红了起来,“什么?小累赘,你怎么不早说?”
虽然白音尘伤了朝鹤一片拳拳之心,可毕竟他还是白音尘养大的孩子,他的师祖,怎么能在苗域遭受欺凌?
与朝鹤同样愤怒的,也有宋云居。
他离开青峦宗,仅仅是为了将林颂言娶进门,可对师祖白音尘还是一万个敬重和感恩的。
他不能接受师祖遭遇任何不测。
“走,大师兄,我们带着小师弟回去,砸了苗疆的摊子!”
朝鹤点点头,“嗯!好,你去护好小累赘,给宗门传讯前来支援,我去打前阵。”
这两位师兄还是很在乎同门之谊,暂时化干戈为玉帛,想护好林颂言并救出师祖。
林颂言心里略微有一丝欣慰,修罗场总算稍微解开了一点瞎疙瘩。
可是,他们二人商量的有鼻子有眼,长离却巴不得要白音尘死呢。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有了那么一点点带林颂言走的机会。
他拉住林颂言的衣带,道:“主子,您好不容易逃出来,难道还要回去和白音尘过炉鼎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吗?”
林颂言:“我……”
听了“炉鼎”二字,林颂言条件反射哆嗦了一下,他真的怕了。
他怕被白音尘抓回去继续遭受折辱和虐待。
可若不和朝鹤、宋云居回去救白音尘,他就要落在长或付的手里。
和他们回去救白音尘的话,林颂言也可能被朝、宋、白、连任何一方霸占。
林颂言这种烂命,好像怎么选都是错的啊。
他怎么做都会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可笑的命运,看上去好像是好笑的倒霉蛋,实则却是一个被洪流淹没,根本就无力挣扎的可怜虫啊!
但脚下的蛊河不会停下来,它仍然在暴涨。
所有的毒虫都在增大,发出甲壳碰撞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它们张牙舞爪准备上岸来大快朵颐,整个苗疆都会为之倾覆。
林颂言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再犹豫了。
就在林颂言还在艰难抉择时,他身后竟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啸!
他回头一看,竟是长离跌落进了蛊河之中!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林颂言只觉得十分荒诞。
看着方才还抱着自己的人,现在怎么就掉下去了?
蛊河里的毒虫好像水位,涨的太快了,长离在里头已经没有了影儿,他必死无疑!
很显然,是付明光在背后偷袭了长离!
林颂言已经惊恐到难以表达,“你……你害我的狐狸干什么?他除了……会化个人形,根本什么……什么都不会的!”
丫头一见,也对着那付明光疯狂的叫嚣:“汪汪汪!唔汪!嗷!!!”
林颂言没有扑住丫头,丫头疯了似的要上去咬付明光。
他从没想过,这狗会和长离有这样深的情分。
可付明光随手拎起面前疯狂叫嚣的狗,将之轻飘飘就扔进了蛊河之中!
可怜的狗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便被红黑色的海洋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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