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多说也没用,大家还是讲论学问好了。也怪我提起,在下自罚一杯。”
袁无涯提了一杯黄酒喝了,众人感叹一番,只能把话题转回来。
叶昼则道:“我以为要宣传民族主义,必然要有相关会社。”
“文通兄,这民族主义会社只怕容易受人攻击。”王文龙连忙提醒。
叶昼则笑道:“我又不是要组社论政,只不过是一起讨论书本内容,有何好攻击的?”
王文龙摇头道:“谈论民族主义,不可能不谈论实际政治,时间一久社内肯定有人想要往时政方向发展。”
叶昼则道:“建阳书中以为我中华之民族主义若要出现,必然要由对外扩张或是外族入侵时才能产生,要抵挡外族入侵或是组织对外扩张,若无一团体如何能够实现?”
“我说的是未来,起码要在有足够实力条件下才能产生相关团体。”王文龙不认同道:“现在先把那社团组起来,到底是无根飘萍。”
“我以为该得有计划而行,”张耀芳也说道:“不如先写小册子宣传民族主义的思想,然后拉拢同好组织会社,若是人数多了,日后再做定期的会讲,渐渐便能将这民族主义发展成可以登堂入室的力量。”
王文龙心里暗暗吃惊,无论张耀芳还是叶昼则都是组织过诗会的人,有很强的执行力,而张耀芳的眼界也不一般,他说出的发展方式就是这年代东林党、复社,以及后来的各种被称为“东林后学”的会社崛起的方式。
万历三十一年距离东林党正式在东林书院定期集会都还有一段时间,张耀芳居然就已经把这条道路给看得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