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借到了玉玺,丁香也收拾好行李。其实这次赴往疆城也不适应带太多东西,除了两套衣物,干粮,水,还有冶伤寒的草药和一瓶消炎冶痛的药膏。
姜慧决定休息一晚,听从皇太妃的,明日一早走水路。
夜里姜慧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眠,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预感。
不仅是姜慧难以入眠,所有即要赴往疆城的人,这一夜都难以入睡,任务的艰巨与凶险让他们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次任务我取消。”
静谧的夜里锦秀殿的灯还在亮着,从殿里传来低沉的争吵声。江舵因上次救国师、金巫长老、火巫长老行动中搭上一个舵的人,与建立在疆城所有的线人网,都给疆皇的燕子组女杀手被连根拔掉。
江舵痛心死去的属下兄弟,以即江府十年经营的内线就这样没了,因而江舵要取消这次营救任务。
“二叔不要啊!现在幽州王危在旦夕,需要我们去救他。”十三公子悲急万分的恳求道。
江舵主来回踱步,撒手道:“幽州王的生死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江府再这样下去就要在这江湖消失了。”
江舵这次像是立定心思不再插手这朝政的纷争,要与十三公子划清界线了。
在十三公子执意要帮助幽州王平定四方战乱,光复大南国的霸业时,江府就没有一个人赞同。江府历来不参与朝政,就是不想卷入重重杀机,不想将江府推进灭顶之灾。但由于儿子的执意,作为父亲江盟主无法也只好随他。
“二叔,救你了!我向你保证,这次是江府最后一次行动。”十三公子目光沉痛,再一次悲急万分的恳求恳。
江舵主从未见过侄儿这么悲沉,心一软,道:“好了,好了,这是二叔最后一次帮你啊!”
十三公子微乐道:“谢二叔!”
江舵摆手叹气道:“免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子,我才懒得管你。”
十三公子起身朝江舵主深深一礼,情深致谢道:“十三,知道二叔最疼侄儿了!”
江舵最受不了这肉麻的煽情,全身都起鸡皮,抱着两边胳膊,道:“行了,行了,叔侄不需讲谢。”说完江舵正要转身回去,十三公子叫住了江舵主。
“我的床塌下有一箱金子是幽州王赏赐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请二叔拿去分给死去的家属吧!”
江舵主停愣了,往十三公子的床塌探了探头,果然有一个大箱子。
江舵主将大箱子拖了出来,打开一看,眼睛顿住了,大箱子里装着果然是金灿灿的金子。
江舵主望了望这一大箱金子,又望了望这座既有书香品味又不失堂皇的寝殿,恍然道:“还真是金子,还这么大箱,看来这位幽州对我侄儿还算不错,也不枉我侄儿对他一遍赤胆忠心。”
十三公子对于江舵主的话,笑笑不语。
“十三,这抚恤金这也太多了,你也给自己留着些花。”江舵主又道。
“二叔,我不需要,剩下的都给江府的兄弟吧!”
“嗯,好吧!”江舵蹭蹭的出了门,叫来舵中几名兄弟将这箱黄金抬走。
江舵主前脚一走,娣罗公主像幻影般出现在十三公子面前。
十三公子没有一丝惊恣的看着娣罗公主,似对于她的神出鬼没已经见惯不惯了,淡然的问了一句,“这么晚,妹妹还没睡。”
娣罗公主眼中扫过一丝诧异,定定望着十三公子,神魂中不像兄妹之情,而是浓浓的男女柔情。
“妹妹,你怎了?”
“子过,真的不记得我了?”
啊?十三公子顿住了,妹妹的粗声粗气今晚怎会变得这么动听柔美,有些怪异就像另一个人。
“妹妹,你的声音?”
娣罗公主咽了咽嗓子,声音恢复原样,但眼中还是未收住那抹织热似火。
“子过,变为凡人的你依然俊冷迷人!”说着说着娣罗公主热情似火的从背后搂住十三公子。
十三公子脸色骤变,从未有过的害怕问:“你是谁,你定不是娣罗。”
“子过,你认出我来了?”娣罗公主更加激动了,又抱紧了几分,头也偎靠十三公子的肩膀,泪泣道:“听说能记起娣罗定,为何就记不起我我们曾经还深爱过彼此!”
十三公子微微发冷的,用力扎脱道:“姑娘,你究竟是谁,你为何要冒充我妹妹。还有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干嘛?”
“子过你真的忘了我?怎了我们刻骨铭心的爱情?”说着娣罗公主一转身变成另一个白衣少女。
十三公子惘然的望着眼前的白衣少女,是不是真妹妹常说那个可怕女人?
不,看她冷若冰霜又若人怜不像个心如蝎子的女人啊!难道她是我的前世情人?
“子过,你现在记起我了吗?”白衣少女走近几分问。
“姑娘,我真的记不起你是谁?或许前生我们真的有过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就由它都过去吧!姑娘不要再纠缠我了。”十三公子婆心劝道。
“都说喝了忘川水能忘掉一切,我不相信,现在我信了!”话完白衣少女一阵烟的消失不见了!
白衣少女消失许久十三公子才缓过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