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真觉得太后只是得了怪病吗?”盛意问道。
林疏月笑了一下:“太后的情况到底如何,本宫并不关心,在这宫中,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皇后娘娘能这么想,是好事。”
林疏月看向太后宫殿的方向:“是那些人不值得本宫操心,本宫又何必为难自己呢,做好皇上眼中该做的事情,就足够了。”
林疏月的豁达中总是几分落寞,或许是因为她如今的豁达是因为曾经绝望到了极点所致。
“这些话本宫原不该对盛大人说的。”皇后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只是见到盛大人总觉得有些亲切,忍不住说出了口。”
“无事,皇后娘娘随口一言,臣也是随便一听,过后便忘。”
“盛大人在皇上身边办事,还真是七窍玲珑心。”
盛意没有再说什么,告退离开。
林疏月转过身,看着盛意越走越远的背影,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为什么,在盛意的身上,她看到了兄长的影子……
太后这次的寿辰办的比往年都要盛大,京中各大官员及其亲眷均受邀参加寿宴,皇室宗亲自然是纷纷到场。
寿宴是在正阳殿举办,众人到场之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陆沅知的座位恰好就在云旎旁边,云旎看着陆沅知坐下,主动开口说道:“陆姑娘今天给太后娘娘准备了什么贺礼?”
陆沅知缓缓回道:“镇远侯府的礼,自然就有我的心意在里面,难不成云姑娘打算在今日特意给太后娘娘送一份厚礼?”
云旎笑着拨弄了一下头发:“往日里你在皇上面前出了不少风头,怎么着也该轮到别人了吧?”
陆沅知笑而不语,云旎的性子似乎比之前更急躁了,这还什么都没有开始,就忍不住了。
很快,太后就被林疏月请了过来。
众人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太后,乍一看,都以为自己眼花了,太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苍老的样子?
温丞相看着太后如今的模样,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林疏月扶着温太后坐下,顾衍才姗姗来迟,而今日和顾衍走在一起的人是络嫔。
按理来说,今日走在顾衍身边的人,应当是林疏月。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络嫔过于受宠,对于她的出现,众人也不惊讶,就连林疏月也是一脸平静地看着顾衍和络嫔一同走来。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顾衍让众人平身之后,宫人就宣布宴席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福王看了一眼云晁,云晁微微颔首。
两人自以为动作隐秘,却早已落在了顾衍的眼中,只是顾衍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随即开口:“今日是太后寿辰,不如请各家唱礼,大家都沾沾喜气。”
顾衍目光扫过大殿之中坐着的人,问道,“谁先开始?”
话音刚落,云旎就迅速站起身:“皇上,臣女先来。”
云晁和云淮都有些不解地看向云旎,云旎在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
云旎一脸郑重地走到了大殿中央,跪了下来:“皇上,臣女今日这份厚礼,不仅仅是送给太后,更是要给整个大历一个安宁太平。”
“那朕倒是好奇,云姑娘的这份厚礼了。”顾衍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臣女要检举父亲云晁和兄长云淮与福王顾霖弘心怀不轨、密谋犯上。”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云家所有的人,以及顾霖弘是反应最大的,其他人均是一脸茫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此刻,在城外,从福州而来的车队被拦下了。
拦下这支车队的人,是竹青。
“大人,我们是奉命上京,将东西送入京城,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看着来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竹青冷哼一声:“你们不许进京城,至于马车上的东西,我们自会接管。”
“这位大人,这是皇上的命令,您若是耽误了……”那人还要说什么,竹青直接一脚踹了上去:“钊钥司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谁允许你质疑?”
听到竹青是钊钥司的人,随行车队的人全部严阵以待。
看到这些人如此模样,竹青就知道,自己是抓对人了:“东西留下、人走,一切就到此为止。若是你们执意进京,那就别怪我们钊钥司不给福王留情面了。”
想到福王的吩咐,那些下属们眼中露出了凶光,看来今日这一战是难免了。
这样一想,他们就毫不犹豫地从马车里拿出了自己的兵器,一部分的人冲向守城的将士,一部分的人则是直接对百姓动手,想要引起城中大乱。
而那些原本在城门附近的“百姓”也拔出了预先藏好的兵器,直接和这些厮杀在一起。
福王派来的这支队伍是精兵,他们本以为对付这些守城将士和百姓,不费吹灰之力。
但交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落于下风,很快就全部被抓。
其中一个扮做百姓的人走到了竹青身边,回禀道:“竹青大人,人已经全部拿下。”
精兵领头之人这才明白,原来在城门口周围的百姓,都是钊钥司的下属假扮的,难怪他们输的这么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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