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孙寒露三人都傻眼了,但已经有宫人来请她们去佛堂了。
丛嬷嬷再次提醒道:“抄写礼则是为了姑娘们好,都是世家出身,可别在礼数上为人诟病。佛堂是清净之地,在里面不宜吃喝,只能辛苦姑娘们尽快抄写结束了。”
三人无奈,只能去佛堂抄写礼则,百遍礼则抄写下来,估计手都抬不起来。
这一边,陆沅知三人陪着林疏月说完话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就各自回去歇息了。
走到院子前,隔着远远地就到了站在门口的顾长曜。
顾长曜一眼就看到了陆沅知,快步走了过来:“陆姑娘,看到你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说着,顾长曜将手里拎着的药递给了陆沅知身后的汤嬷嬷:“这里是预防风寒的药,你在水下待了那么久,还是喝点药预防一下吧。”
汤嬷嬷并没有接过去,而是看着陆沅知,在等陆沅知的吩咐。
陆沅知回道:“这种小事就不劳殿下挂心了,这药臣女只怕用不上,殿下还是拿回去吧。”
“陆姑娘,你是本王未来的正妃,本王关心你是应该的。”顾长曜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
陆沅知抬头看向顾长曜:“殿下可知今日在水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陆沅知这冷不丁的问题,顾长曜似有所感,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你在水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时水下有人,拽着我们的脚腕把我们拖下去了。”
“这种事情,你之前在父皇面前怎么没有讲呢?”
陆沅知反问:“殿下怎么知道臣女没有讲呢?”
闻言,顾长曜的瞳孔骤然收缩:“陆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水下发生的事情自有盛大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说完,陆沅知就要往里走去,顾长曜伸手拦住了陆沅知:“陆姑娘,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还是要先告知本王,本王也能帮你查出真凶。”
“那殿下是敢动温家,还是会动云家呢?”
陆沅知这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太多了,顾长曜眼神瞬间锐利起来,难道盛意连云家都查出来了?
“陆姑娘,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若是没有证据……”
陆沅知接过了顾长曜的话:“若是没有证据,臣女怎么敢说刚才那句话呢?殿下与其在这里担心臣女,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看着陆沅知平静的面容,顾长曜的心里逐渐升腾起了怒火:“陆沅知,你别忘了,本王是你未来的夫君。”
“殿下,臣女早就跟您说过,让您提出退婚,也算是全了您的脸面。”陆沅知顿了一下,继而说道,“不过殿下看上去并不想要这份脸面,那臣女只能自己去做这件事了。”
顾长曜顿觉不妙:“陆沅知,你到底做了什么?”
“若是殿下光明磊落,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面对着这句话,顾长曜无法回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沅知走进了院子。
院门重新关上,顾长曜盯着那扇关闭的院门,心绪不宁。
“姐姐,信王殿下会不会恼羞成怒?”陆荞还是担心陆沅知的安全。
陆沅知摇了摇头:“放心吧,他接下来有的忙。”
院子外,顾长曜很快就拎着药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淮回来,他正在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云淮,兵器暗坊的事情,你是不是还告诉了云旎?”顾长曜质问道,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是谁在水下安排了人?
皇后和丛嬷嬷那边极有可能是温雪安排的,那陆沅知和戚子衿这边呢?
想到云旎当时也在场,顾长曜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云淮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回答:“云旎是我的妹妹,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顾长曜震惊地问道:“所以你跟本王之间的交易,她都知道?”
云淮默不作声,这就是默认的意思。
“云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妹妹今天做了什么?她借你的手,安排暗坊的人在水下等着,要杀了陆沅知和戚子衿?”
“我的妹妹要杀人,必然是那些人挡了她的路,她杀就是了。”云淮说的毫不在意,好似云旎要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殿下别忘了,我并不是你手底下做事的人,我与殿下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今天云淮之所以会出现在兵器暗坊,是因为他要帮顾长曜将孙家推出去顶罪。
顾长曜直接用力一拍桌子,怒道:“那为什么陆沅知会知道是云家出手?肯定是云旎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她发现了,陆沅知那么聪明的人,什么都瞒不过她。”
听到这里,云淮有些着急了:“陆沅知发现了是云旎动的手?”
说着,云淮也顾不上自己手臂上的伤,“我现在就要去杀了陆沅知!”
“你能杀了陆沅知,也能杀了盛意吗?”
顾长曜的这句话让云淮冷静了下来,云淮突然就想起了今日在暗坊遇到的那个女子,自己当时只差一点,就能揭下她的面巾,看清她的脸了。
“殿下,陆沅知当真武功全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