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盛意在大婚现场,在顾云臻遇刺之时又救了她,这等事情他必然会告知顾衍。
对此,沈观澜早就准备:“回皇上,臣已经找到了那个刺客,但是她本就有伤在身,臣在抓她的时候,失手将她一箭射死了。”
听到这个回答,顾衍不置可否:“那个刺客的尸首呢?”
“臣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必然担心公主的安危,今日入宫之时,已经将那刺客的尸首带了过来,此时就在外面。”
顾衍自然不会亲自去看,直接将盛意传召进来:“盛意,你替朕去验一验那刺客的尸身。”
看到盛意的出现,沈观澜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他觉得自己找来的那具尸首不会有任何问题。
盛意出去后没有多久就回来了,脸上的神色透着些凝重:“皇上,外面的尸身臣已经验过了,刺客的体型跟微臣昨日所见相差无几……”
听到这里,沈观澜松了一口气。
“但是昨晚微臣刺了那刺客一剑,伤痕不对!”
此言一出,沈观澜心中一紧,腹部的伤痕他几乎是照着阿辛身上的伤弄出来的,有何不对?
顾衍问道:“怎么回事?”
“微臣昨夜用的是软剑,这软剑和平时常用的剑的剑锋不同,那刺客腰腹间的伤势根本不是软剑所致。”
听了盛意的回话,顾衍看向沈观澜:“驸马,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顾衍如此逼问沈观澜,顾云臻连忙维护他:“父皇,昨日是儿臣和观澜的大婚之日,观澜本来事情就多,怎么能想到那刺客如此狡猾呢,竟然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替死鬼?”
顾衍拍了一下桌子:“那个刺客入你房间,伤了沈姑娘和杨嬷嬷,若不是盛意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吗?那个刺客能入公主府如无人之境,那他日是不是就要到皇宫行刺杀之事呢?”
顾衍话说到这个程度,顾云臻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还是想把错处都往盛意身上推:“父皇,盛意身为钊钥司的掌司,本就有护卫皇室安危之责,昨日公主府有刺客,他不去抓,反倒是将此事交给了驸马……”
顾云臻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林疏月打断了:“云臻,驸马没有告诉你吗?昨天盛大人去追那个刺客的时候,被驸马拦住了,说刺客的时候他来负责,不让盛大人插手。怎么,你现在要把这件事归咎到盛大人身上吗?”
顾云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疏月,她才是母后的女儿,为什么母后要帮着盛意说话?
顾衍扫了一眼沈观澜:“看来有些事情,只有盛意能办成。”
沈观澜如芒在背,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回去之后立刻彻查此事。”
“行了。”顾衍声音中透着不悦,“这件事就交给盛意去办吧,你不用插手。”
“皇上,这件事发生在公主府,若是交由盛大人去办,难免太劳烦盛大人了。”沈观澜还想要挽回。
“那朕问你,你找出这个刺客需要多久?”
沈观澜思索片刻,有些艰难地回道:“三天之内。”
顾衍又问盛意:“盛意,你要多久?”
“一盏茶的时间。”
听到这个回答,沈观澜心中有些惊骇,盛意敢这么保证,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已经找到了刺客。
可是自己明明已经连夜将阿辛送到了安全了地方,盛意怎么可能找到她?
顾云臻并不相信盛意:“盛大人,你可别为了争一口气胡乱指证别人,毕竟那刺客的伤势如何,只有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林疏月听不下去了:“云臻,盛大人昨天才救了你,你就算是不念着这份救命之恩,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母后,明明是盛大人一直在针对观澜,他就是担心沈家的人回京,揭穿他当年的诬陷。”
顾衍怒而拍桌:“顾云臻,朕是不是将你宠的太无法无天了?沈家的案子是朕亲自下的旨意,你这是在说朕诬陷了沈家吗?”
看到顾衍当真生气了,顾云臻也跪在了地上,有些语无伦次:“儿、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兴、兴许是当时有人伪造证据……”
“有人伪造证据,朕辨识不出?你是觉得朕这个皇帝昏聩吗?”
毫无疑问,顾云臻的这句话又踩在了顾衍的雷点上。
顾衍是在斥责顾云臻,也是在逼着沈观澜表态。
沈观澜开口道:“公主,当年确实是沈家有罪,皇上大度,才放了沈家一条生路。如今又让臣回京,并且与公主完婚,已经是沈家之幸。”
听到沈观澜的话,顾衍的态度好转了一些:“驸马,公主当年在门外跪了一夜才挽回了你们之间的这段姻缘,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公主,朕自然也不会亏待沈家。”
“臣多谢皇上,必当不负皇上所望。”
沈观澜叩首谢恩,语气诚恳,但心中的恨意滋长。
“朕这个女儿平日里骄纵了一些,什么话都敢说,朕可不希望因为你沈家的缘故,父女之间有什么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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