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的邻居慢慢朝汪家走来,刚刚马魁踢门的动静太大,不少人听到,被吸引而来。
马魁此时情绪上头,恨不得把汪永革挫骨扬灰,哪在乎其他人。
汪新不想父亲的丑事被外人知道,赶紧把房门关上,恳求马魁道:“师傅,你放过我爸吧!他当年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逃犯拿刀威胁他,说到底,他也是受害者。”
马魁气愤的指着汪永革道:“他做的事自有法官来判,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刚叹口气,说道:“汪新,马叔要的不是你爸坐牢,他只要一个真相,为十年冤狱讨个说法。”
汪新回头看了眼缩在墙角的父亲,突然对马魁跪下道:“师傅,我爸年纪大身子弱,万一坐牢,他熬不住的,求求您高抬贵手。”
马魁一脚踢开汪新,愤怒而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汪永革。
“汪永革,一人做事一人当,你犯的错,真要汪新为你承担吗?”
汪永革浑身一颤,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心里难受至极。
“好,马魁,我跟你去警察局,但是你要保证,以后不再为难汪新。”
王刚说道:“汪叔,你放心,汪新的事,我已经搞定,那个冤枉他打人的小偷,已经撤销投诉。”
“真的。”汪永革眼睛一亮。
王刚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汪永革松口气,然后走到汪新面前,把他扶起来,说道:“汪新,你以后好好当警察,爸已经逃了十年,不想逃了。”
“爸。”汪新拉住汪永革的手臂,哭泣道:“你别去。”
汪永革将汪新的手拿开,说道:“我从小教育你,男人要有担当,犯错就要勇于承认,自己却没做到,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说完,汪永革看向马魁,说道:“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马魁沉着脸,带着汪永革走出汪家,一大群邻居正聚集在汪家门口。
“汪段长,马警官,你们这是咋了。”蔡婶不明所以的问道。
李婶拉了拉蔡婶的衣袖,给她使了眼色,所有人都看出来,马魁和汪永革不对劲。
汪永革没解释,他也没脸解释,低着头跟在马魁身后,默不作声的前往乘警队。
胡队得知汪永革来自首时,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立刻召集手下,给汪永革录笔录,将当年的真相记录下来。
马魁作为当事人,不方便参与审问,一直留在审讯室外,汪新后来也赶到刑警队,一直等胡队录完口供出来。
胡队一出来,汪新就跑过去问道:“胡队,我爸咋样了?”
“汪新呀!你放心吧!你爸现在很好。”胡队转头又对马魁说道:
“老马,汪永革已经将事情始末交代清楚,不过你的案子已经过去十年,而且受害者挟持在先,汪永革反击在后,按理说构不成杀人罪的。”
马魁沉声道:“胡队,你公事公办吧,如今我知道真相,已经无所求了。”
胡队叹口气,拍了拍马魁的肩膀,说道:“我会把汪永革移交给上级处理,你回家等着吧!”
“谢谢胡队。”马魁瞥了汪新一眼,默不作声的离开。
胡队又把汪新带去办公室,好好安慰一顿。
“汪新,你爸的事,你也别着急,他的问题不算严重,那个逃犯是自己跳车,不是你爸推下去,性质要轻很多,再加上逃犯先用刀挟持,危害你爸的安全,就算判下来,最多算误杀。”
汪新脸色惨白道:“胡队,我爸会被判多少年。”
胡队为难道:“这就要看法官咋判,不过你爸属于投案自首,应该会轻一些。”??
??汪新失魂落魄回到家时,看到空空荡荡的房子,直接哭出声来。
王刚端着一碗馒头走进屋,安慰道:“汪新,你一天没吃东西,来吃点馒头吧!”
“我不用你假好心。”汪新边哭边气道:“要不是你出的烂主意,我爸也不会被抓。”
王刚知道汪新现在心情不好受,并没有怪他。
“你自己也是警察,你觉得我做错了吗?”王刚把馒头放到汪新面前,反问道。
汪新一时语塞,不由低下头。
“你应该为你爸高兴,他将秘密藏在心里十年,也憋了十年,如今自己主动说出来,应该能睡个好觉。”王刚说道。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汪新恨恨道。
王刚没再热恋贴冷屁股,直接走出汪家。
接下来几天,汪新家和乘警队两边跑,一直忙活汪永革的事。
大院里的人基本也都知道汪家发生的事,茶余饭后没少嚼舌根。
姚玉玲和牛大力出车回来,从蔡婶嘴里知道汪永革出事,已经是四天后。
“小姚,幸好你和汪新分手了,汪段长杀了人,以后要坐牢,说不定也会影响汪新的前途。”
蔡婶拉着姚玉玲和牛大力嚼舌根,背后对汪家指指点点。
姚玉玲惊讶道:“汪段长杀人,会不会搞错了吧,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谁能想到呀,汪段长不仅杀了人,还害汪新师傅马魁坐了十年冤狱,这事还是王刚查出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