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去算了,免得两头不讨好。”顾长山和老婆商量道。
“你疯了。”那存花一听,立刻给了顾长山肩膀一拳,说道:“我们全家都指望你一份工资养活,你停薪留职,我们吃什么?”
“我有手有脚有力气,总不能找不到工作。”顾长山委屈道:“我这个工队队长早就当够了。”
“顾长山,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自己名字交上去,我就跟你离婚,带着孩子回东北老家。”那存花急道。
顾长山一惊,说道:“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你急个啥。”
那存花冷哼一声,说道:“我不管,你不能失去工作,家里老小还指望你。”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嘛!”顾长山哄着老婆道。
那存花脸色好看不少,顾长山打岔道:“其实你觉不觉今天兆成有些不一样。”
那存花不解道:“怎么了?”
“以前的兆成,除了当兵,从来没自己主意,都是我说什么他听什么,从不敢忤逆我一下。”顾长山若有所思道。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那存花说道。
“不对。”顾长山皱眉道:“兆成最孝顺,最听话,甚至对我客气的有些过分,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们实在不像一对父子。”
那存花听出丈夫话里的意思,笑话道:
“兆成不听话了,你倒觉得像父子了?”
顾长山嘿嘿一笑道:“我知道兆成孝顺,但是他越客气,我越觉得他没把我当爹,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儿子。”
那存花心里一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的毛病。
她是带着大儿子嫁给顾长山的,那时候大儿子已经成年,知道顾长山不是自己亲爹,所以他在家里总是谨小慎微,一方面因为感激顾长山给她们母子一个家。
更重要的是,顾兆成在家里没有安全感,他总是觉得自己不是顾长山的亲儿子,总有一天会被赶走。
尤其是顾长山和那存花的亲儿子顾兆喜出生后,顾兆成在家里更加乖巧懂事,别说忤逆顾长山,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敢。
今天的大儿子确实有些怪。
“难道是因为不能当兵,刺激到兆成,所以他才会这样。”那存花说道。
“可能是吧!”顾长山摇摇头,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到顾家门口,对着顾长山和那存花叫道:“叔,婶,我妈让我拿些花生过来。”
“是凤霞呀!你快进来。”
那存花看到来人,立刻换了副笑脸,打开院门请女孩进来。
女孩叫做梁凤霞,正是梁凤勤的亲大姐。
“婶,兆成哥在家吗?我听说他喝醉了,过来看看他。”梁凤霞提着一大袋花生,递给那存花。
那存花接过花生,倒也没客气,毕竟梁家二女儿还养在顾家,拿几斤花生也没什么。
“兆成在屋里洗碗呢!”那存花对梁凤霞说道:“当不成兵,兆成非常失落,刚刚还想着去外地打工。”
梁凤霞眼睛一亮,惊喜道:“兆成哥也想离开林场,那太巧了,我早就想去边河打工,兆成哥能和我一起吗!我们也能有个照应。”
那存花和顾长山彼此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儿子想离开林场打工,不会是为了梁凤霞吧!
不怪夫妻俩会这么想,顾家人和梁家人都知道,顾兆成一直暗恋梁凤霞,若是梁凤霞跑去边河打工,顾兆成真有可能跟过去。
本来孩子的事,顾家和梁家的大人们都没干预,反而有种乐见其成的意思。
小俩口真一起去边河,两家人也能放心。
“凤霞,你去边河,老梁和你妈答应了?”顾长山问道。
“我爸妈咋能不答应,他们又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我们村就这么小,不去边河,难道我留在家里混日子。”梁凤霞兴奋道:
“我去找兆成哥聊聊打工的事,我在边河有个同学,她应该能帮我们找份工作。”
说完,梁凤霞就兴冲冲跑进屋。
顾长山和那存花再次互看一眼,那存花先开口道:“你去找老梁聊聊,我去找马晓云唠嗑。”
“行。”顾长山毫不犹豫的向梁家跑。
“慢点,带点酸菜去。”那存花从酸菜缸里拿了两颗腌白菜,算是还梁家花生的情。
另一边,梁凤霞跑进屋,就看到王刚和陈兴杰在灶台那洗碗。
“兆成哥,兴杰。”梁凤霞看到陈兴杰后,俏脸一红,一改刚才风风火火的性子,突然变的小家碧玉。
“凤霞,你来找兆成哥吗?”陈兴杰笑道。
两人以前是同班同学,加上住的近,关系还算不错。不过后来陈兴杰成绩好,考上高中,梁凤霞却落了榜。
陈兴杰父亲去世,母亲也抛下他去广深打工,那段时间,梁凤霞帮过他不少,陈兴杰一直心存感激。
“啊!哦,对,我找兆成哥。”梁凤霞似乎反应过来,说道:
“兆成哥,你是不是想去边河打工,我们一起呀!”
王刚其实是想去广深打工,或者去魔都,并不想去边河。
这个时候,边河发展远远无法和广深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