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玉被谢玉姝忽悠的有点迷糊,想到自己可以用酒拿捏他爷爷,心里有些小得意,随后想到这可是他卖了自己换来的,又得意不起来了。
入赘,这对他来说是个挑战啊!
这是大事,事关他家门荣辱,他得好好考虑考虑,韩仲玉如此想,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谢玉姝也没指望他一口答应,这事确实得人家爹妈同意,毕竟人家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不知一声就直接给薅走也不太礼貌。
于是谢玉姝直接起身走到韩仲玉面前,恶霸似的,抬起他的下颌吧唧一下,印了个章
“这事确实得跟家里商量,山庄里的东西,你捡好的,随便拿,好好跟咱爹娘说哈!
差一不二的,就定了吧!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韩仲玉没料到谢玉姝如此大胆,脸羞得通红,留下一句
“你、你怎可如此大胆!”
便逃也似的跑了。
谢玉姝见他如此模样笑得东倒西歪,她选中的大白菜好有趣!
而韩仲玉,刚才在谢玉姝那,被谢玉姝连忽悠带闹,搞的心怦怦跳,脑子都乱成浆糊了,才跑出来的,结果出来就后悔了,自己才是男人,为什么他居然跟个小媳妇似的跑出来了!
想回去,又觉得有点丢人,韩仲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神色娇羞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兰亭在后头仰头看着星空,嗯,真美,星河灿灿,话说,他主子不会被霸王硬那啥了吧!不敢想啊不敢想,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这星星是真美呀!
韩仲玉走后,谢玉姝心情好好的做了面膜,就睡觉去了。
坐拥美男的日子想想都有盼头。
而韩仲玉则跟撞了邪似的,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着,一会是谢玉姝言笑晏晏,一会是谢玉姝娇嗔怒斥,一会又想起刚谢玉姝印在他唇上的……
咳~这个不能再想了,有些羞涩呢!
克己复礼、克己复礼、克己复礼,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虽然我们如今两情相悦,可是还没有明媒正娶,我不能想那些有的没的,这样对她的名声不好,她定是没读过那些循规蹈矩的书,她不懂,可以原谅的……
韩仲玉想到这又是一阵碎碎念。
喝了两壶凉茶,又去院子里赏了半天的月色,韩仲玉终于正常一点了,给家里写信。
踌躇了良久,也不知该如何下笔,墨滴染坏了几张纸,韩仲玉终于一狠心,写了句
“爷爷、奶奶、爹娘,敬德郡主她要招婿入赘,儿子心悦她,想入赘玉泉山庄做她的夫婿,望恩准。”
写完了,把信封好,让兰亭派人连夜送去了韩御史府。
再看下时辰,竟然已经三更天了,这才闭眼睡了一会。
却说韩府,本来热热闹闹的过个大年,吃喝玩乐看大戏,挺好挺好的,却在大年初三突然收到老二的家书,腊月二十九才收到家书和年礼,怎么才三四天又来了家书呢,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韩老夫人如此想着,便让人把韩仲玉的家书拿了过来,一看,可了不得!果然出大事了!
她二孙子要去当倒插门女婿,这还了得?
于是,大年初三晚上,韩府全家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议他二孙子的终身大事。
韩老御史率先表态
“不行,二玉是我韩家嫡次孙,又不是哪个落魄人家没人要的野孩子,怎么能去入赘呢?他要是去入赘,我这老脸往哪搁?”
韩仲玉她娘也紧跟着表态
“就是,爹,您可不能答应,我好好的儿子,要家势有家势,要能力有能力,我同意他娶谢玉姝就不错了,还要去给她上门当赘婿,她这是蹬鼻子上脸!”
韩老夫人也是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也就韩仲玉他爹,韩念安,喝了杯茶,摇头晃脑的说了句
“要我说,入赘就入赘吧,别叫两个有情人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话还没说完,就被韩夫人一句
“你闭嘴!再念你那酸诗,就去给我睡书房!”
吼完,见公婆都一脸见鬼了似的看着自己,又偷偷剜了一眼韩念安,都怪他,这个时候了,还念他的破诗,气的她都不贤良了!
韩无庸和韩老夫人对视一眼,算了,就当没看见,眼下还是孙子的事要紧。
一家人商量了半天,想给韩仲玉去信,告诉他,他敢入赘,打断他的腿,又怕,那个死轴死轴一根筋的孙子豁出来断腿也要去倒插门,那他们真要气死了。
这种事,韩伯玉两口子哪敢插嘴拿主意,跟个河蚌似的,把嘴闭蹬蹬的,直到韩无庸点名问他,韩伯玉才被迫开口,试探的问道
“要不咱趁着年假,过去劝劝吧,有什么事,还是当面好商量吧?”
韩伯玉一语点醒梦中人,对呀!反正假期放到正月十六,太安府又不是远在天边,还有十二天,打个来回还能住三四天,那就去吧。
于是全家人连夜收拾包袱,第二天一大早就踏上了去太安府的路。
韩仲玉还不知道自己一封家书把全家人都炸出来了,正在又甜蜜,又别扭的跟谢玉姝一起跨年。
自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