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急,抬手就给了自家夫人一个大耳瓜子
“你个泼妇,丧门星!
要不是你一哭二闹三上吊,非得给你兄弟弄个功名,我怎会做出这种丢乌纱帽的事!
这下好了,老子丢了官,你们都等着吃糠咽菜去吧!”
要是放在平时,刘宏敢这么吼刘夫人,刘夫人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这刘宏当年除了死读书,屁本事没有,这些年能安安稳稳的做这个县令,还不是全靠她嫁妆打点!敢呼她巴掌,她早把屋顶掀翻了!
而这次,刘夫人也听说过韩仲玉的铁面无私,如果真让那韩仲玉查出点什么,她男人的乌纱帽是真的不保了!
自觉理亏的刘夫人挨了巴掌硬是没吭声,见刘宏烦躁的走来走去,心一狠,低声道
“既然那姓韩的难搞,那就让孙崇仁那死瘸子消失!
苦主都没了,姓韩的给谁申冤!”
刘宏虽然是个糊涂官,但除了碌碌无为,还真没干活杀人的勾当,猛然听自家夫人要灭口,当即不赞同道
“那不行,这事还没到要人命的地步,我看我还是主动交代了,大不了取消你兄弟的秀才功名,我到时候就说失察,好好认认错,也许罚些俸禄,顶多降级就是了,反正你们家有买卖,没了秀才功名也饿不死!”
“你放屁!我爹就是个倒腾山货的,连铺子都不敢放在自己名下,就是为了我兄弟能读出个名堂,哪天也能混个官当当,光宗耀祖!
如今我兄弟成了秀才,哪个不高看一眼,真要是革了功名,我家那几个铺子还不得让族里那些势利眼给瓜分了!
没了铺子,我爹娘还怎么过活!
再说,你不也指着我娘家帮趁打点么,要不然凭你这点本事,怎么保住你的乌纱帽!”
“是啊姐夫,就你这点小胆,贪都不敢贪大个的,一年整那点油水,都不够你养这几个小妾的,还不是我爹给你补窟窿!
你别忘了,我家可不单单是山货的生意,私下里还有盐呢,那可是你放出来的,这事要是让姓韩的查到,我家要是垮了,你也完蛋!”
“你还威胁上我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到这个地步,胆小怎么了,那胆大的都叫姓韩的砍完了!”
“大人,李兄,现在不是自己人争论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是怎么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萧远航生怕丢了得来不易的秀才功名,急忙提醒道。
果然,他这番话一落,几人都闭了嘴,沉默了片刻,李名诚拍了下桌子,狠声道
“要我说,就按我姐说的来吧,他不是要告吗?死人怎么告!”
刘县令本就没啥大主意,闻言深深的叹了口气,没表态。
刘夫人知道她男人一遇事就唯唯诺诺,没个利落劲,也没指望他表态,直接问上了萧远航和曹成安
“这事你们三个都是受益者,谁也跑不了,你俩也说句话吧!
我丑话说前头,我兄弟如果进去了,你俩只会比他更惨!
还有,如果不幸,你们进去了,自己可掂量明白了,刘大人只要在外头,总还有些关系往来,自然不会不管你们,若是你们胡乱攀咬,那才是永无出头之日!”
刘夫人这话,懂得都懂,没一会,萧远航就举着三根手指头表态
“我听李兄的!”
曹成安本就是三个人里的废物点心,抄都没抄明白。
三个人打小抄,就他没考上秀才,属于作弊都没过关那种!
不过关键时刻他脑子转的倒快,心里清楚的很,他就算作弊了,也没得利,而且鹿鸣宴上表彰也没他的份,他抄不抄的,也没啥影响,反正他也没有功名,一个童生,大不了取消呗!
但杀人可是大罪,要砍头的,为了个童生身份,可犯不上!
心里虽然想明白了,但人在刘县令府里,当然不能表现出他要跑路的意思,为了显示与他们一条心,立马信誓旦旦保证
“李兄和萧兄怎么做,我就跟着怎么做!”
三个人达成一致意见,刘夫人嘱咐道
“既然决定了,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走漏风声!”
李名诚应
“知道了,一个死瘸子,我们亲自去,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觉!”
“事情宜早不宜迟,今天就行动吧!免得夜长梦多!”
三人商定后,便连夜赶往孙崇仁家里。
而兰亭和赵虎这边,刚好早他们一步,赶在他们之前,在孙崇仁说的书桌暗格里拿出了证据,又带走了两个认证,并每家给了五百个铜板,叮嘱他们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孩子去姥家玩了。
两家大人看了兰亭的府衙令牌,也不敢多问,爽快的收了钱,保证不管谁问,绝不多言。
几乎兰亭他们刚走,萧远航三人就到了,几人连绳子都备好了,不料却扑了个空。
看着桌子上似乎有摸过的痕迹,萧远航气的拍了下桌子骂道
“这个死瘸子不会知道咱们来,提前跑了吧!”
“李名诚也盯着手印看了看道
“这手印一看就是新摸上去的,一点灰尘都没有,这破烂窗户,四处漏风,外边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