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田暗搓搓的上眼药,这话一出口,那就表示谢玉姝的荣耀跟谢氏一族没啥关系了。
谢大富怎么愿意,那可是圣旨啊!县令家里都没有的东西,供在他们族里那是多大的荣耀,走到哪都够他都抬手挺胸的了!
何况这可不仅仅是荣耀的事,四品乡君呐,随便拉吧一下,族里的日子就过起来了,他怎么可能放弃到嘴的肥肉!
于是又舔着脸跟谢宝田道
“大侄子说的这是啥话,老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儿孙,哪能说断就断呢!
你要觉得叔不对,回头叔给你摆酒席赔罪!”
谢宝田虽然心软,但想到刚才他们一副要赶尽杀绝的架势也彻底寒了他的心,所以依旧没理会!
谢大富暗恼,却不敢作声。
萧老太太磕完头站起来才想起来自己儿子也是官了,凭什么怕他们,又觉得自己刚才吓得腿都软了有点丢人,一来就想找回点面子,二来她实在看不得谢玉姝发达,又恼恨谢大富不中用,于是又跳出来仰着头对着韩仲玉道
“大人,我儿子也是官,还是大将军呢!
我跟你说,这谢玉姝人品有问题,她就是一个弃妇,我们家不要的破鞋,你不要被她骗了!”
谢玉娇更是见不得谢玉姝好,本来还想着把她踩在脚下,谁知道她突然就翻身了,恨不能立马把她拉下来,也跟着道
“对,就是这样的,她不孝敬公婆,不守妇道,天天往外跑,才被休的,你不要被她表象迷惑了!
像她这样坏了名声的弃妇,就该沉塘去!”
“放肆!
大胆刁妇!胆敢辱骂圣上亲封的乡君,你们这是在说圣上昏庸,不辨是非吗!
蔑视皇威,辱骂乡君,以下犯上,刘县令按律当如何?”
韩仲玉猛然发飙,吓得刘县令一哆嗦,萧老太太和谢玉娇几乎吓尿了!
刘县令也暗恨这俩不知死活的东西,说什么不好,藐视皇恩,砍了你都没地方说理去!
于是战战兢兢的道
“蔑视皇恩,以下犯上,视情节轻重定罪,重则砍头,轻则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一听砍头,萧老太太和谢玉娇真的尿了!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们没藐视皇恩呀!大大,大人,我们没说皇上,我们是说的谢玉姝!”
“放肆!谢玉姝因献策有功,被圣上亲自封的敬德乡君!
尔等刁妇,竟敢辱骂圣上亲封的乡君,还说不是蔑视皇威!
念你们乡野村妇不懂规矩,砍头就免了,来人,按律行刑!
这个有孕的,打板子就换成掌嘴!”
“不要,不能啊!大人,你不能打我们,我儿子是将军,大将军,你不能打我们啊!”
萧老太太这下慌了,一边挣扎躲闪,一边把箫毅搬出来吓唬人!
“哼!蔑视皇威,别说是官员家眷,就算是你儿子在这,也得治他一个治家不严治罪,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治,何以治国!
但,念在你儿子还在为国效力的份上,本官就往开一面,从轻处置!”
听到从轻处置,萧老太太两人立马点头,“对对,我们不知礼数,看在我儿子份上,免了我们的惩罚吧!”
说完就要起来。
不料韩仲玉却冷哼道
“免了你们的处罚皇威何在!
律法的威严何在!
本官念你儿子为国效力,从轻处罚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来人,将她们每人掌嘴二十,若敢再犯,罪加一等!”
韩仲玉话落,立马有两个官差上前,不顾萧老太太和谢玉娇挣扎,拎过两人衣襟啪啪一顿大嘴巴子!
等二十个打完嘴巴子打完,俩人脸都麻了,嘴角更是咧了个口子,吓得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玉姝却一点都不可怜,谢家人满嘴污言秽语,骂人极为恶毒,尤其是萧老太太,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没遭过她的恶口,给点教训也让她长长记性!
见谢玉娇还捂着嘴狠毒的盯着自己,谢玉姝悠闲的走过去道
“刚刚谁让我下跪来着?
真是不好意思,本姑娘被封了四品乡君了,在你男人没给你请封四品宜人的诰命之前,你再见我都得行跪拜大礼了!
不过看你今天有点惨啊!今个这礼,本乡君就给你免了!”
谢玉娇看谢玉姝这张狂样,恨的牙都要咬碎了,却再不敢胡说八道,只得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恨意与不甘。
谢玉姝才不管她恨不恨的,只管把谱摆到底,于是继续道
“县令大人,这拜见乡君的礼仪你属下可有人懂?
麻烦你派人给她们科普一下吧,也免得有些人不懂,肆意开口辱骂,冲撞了我到不打紧,辱了圣上的威名你我可都担待不起了!”
刚好刘县令等人都在这,索性借着刘县令的口,把自己的身份彻底抬起来。
好叫这帮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不是她们随意想打想骂就能随意打骂的人了。
跟她开口前,最好拎清自己的身份,别仗着跟谢宝田熟或者跟她熟就拿她不识数,说些不该说的,想些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