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姝说完,回屋取了四块一米多的布料,说道
“这两块青的是给爹娘的,这块淡紫色的就给小姑做衣裳,剩下这块,给四弟家。”
萧艳见给她的淡紫色还挺好看的,便没出声,满意的收了起来。
谢玉姝原以为能打发了这几个人图个清净。
但是她低估了无耻之人的无耻程度,下一秒谢玉娇阴阳怪气的问道
“呦,我们两个人,你给我一块算怎么回事!”
“这一块有六尺多,做两件短衫足够了!”
“我们远航是秀才老爷,得穿长衫!”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一个新过门的嫂子,还管不到小叔子穿长衫短衫的!”
谢玉娇还要说点什么,被萧远航拦下了,反而自己上前一步,对着谢玉姝拱手说道
“先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如今既然你嫁给了我二哥,咱们也算一家人,刚才是我冲动了,说话冲了些,我这里给我二哥和嫂子赔个不是。
话说回来,我同我二哥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将来我好了,我二哥自然也就好了,二嫂你看,现在这年月,家家过得紧巴巴,银子也不好借。
你能不能先借我些银子,我先交了束修,回头家里打了粮食,我再还你!”
先前的事做完了一年多才来道歉,现在说来恶心谁呢!
真以为原主多得意他似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谢玉姝看他的人模狗样的架势就来气,装都懒得装了,不客气的开口
“从前的事?你跟谢玉娇无媒苟合的事?那是你俩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没钱!”
“你,你怎滴如此粗鲁,龌龊!”
萧远航面皮涨红,谢玉娇也尖叫
“什么无媒苟合,你放屁,我和远哥是真心相爱,远哥没看上你,你就污蔑我们!就你这样小肚鸡肠的人,活该被退婚!”
“真有意思,做事的人不觉得龌龊,我说一嘴就龌龊了?
我被退婚是有人不知廉耻,见色忘义,染指未来妻姐,有人不择手段勾引未来妹夫,我他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俩沾边,才成了受害者。
话说,你俩这个施害者,舔着什么大脸来我这又要东西又借银子的?”
“是啊!这事是他俩做的不地道,要不是要老太太解决的及时,谢玉娇要浸猪笼的!”
“就是,有人告上去,萧秀才都得去了秀才功名!”
“不要脸,我要有这样的闺女,打死了事!”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
“都给我闭嘴!”
萧老太太怕再说下去对赵远航影响不好,大声道
“我退了谢玉姝的婚事,是因为谢玉姝八字不好,克我们远儿,所以才换的谢玉娇。
只不过当时大旱,忙着挑水保庄稼,才耽搁了退婚的事,怨不得远儿,谁再乱嚼舌根,我跟她没完!”
萧老太太胡搅蛮缠又泼辣,虽然在谢玉姝这没占过便宜,但对上不会功夫的村妇,她可算打遍村里无敌手了!
她这一说,许多人都闭嘴了,看个热闹而已,犯不着让这泼妇逮着咬,茶余饭后自己说去不香嘛!
“行了,散了吧!都给自己留点脸!”
村长萧正德叹了口气道。
“村长大叔,我觉得我们远航说的对,这年月,钱哪是那么好借的?
不如就让老二家的先借给远航,等以后有了银子还他就是!
亲哥兄弟,总比外人好说话!您给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萧老太太这是借着萧正德压谢玉姝他们。
萧正德心里明镜似的这说的借钱,借出来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哪愿意帮他们开这个口,当下回道
“老二家的不是说钱都花完了嘛!
你们可以去镇上钱庄借,利息也不算太高!”
“哎呦我的天爷,六离的利咋就不高!
借一两银子,一年就得给人家六十个铜板,十两银子,就得给人家六百个铜板,六百个铜板,够买两旦粮啦!而且十两也够不啊!
这自家兄有,咋能花钱去借呢!”
萧正德皱眉道
“县学的学费不是半年一交吗?而且今年县学为响应圣上减免赋税的号召,特减免一半的束修,怎么就十两都不够了!五两不就够了吗!”
萧远航本想趁机多要些银子花销,没想到萧正德竟知道县学的事,当下有些心虚。
这才想起,谢玉姝她们前几天从县里路过,看到了县学的公告,萧正德的儿子也在,肯定回家跟他爹说了。
但还是厚着脸皮道
“这不是还有笔墨纸砚和饭钱嘛,一年少说也得要个十几两银子,所以加起来,怎么也得二十两才够用!
这还是今年束修减半左右,否则最少也得三十两!”
“嘶!一年读书就要花三十两,真当自己是大户子弟了!”
“我听说,我娘家侄媳妇她兄弟,往年读书一年也就花个十七八两,束修十两,吃饭每个月也就五百个铜板,有时候还能省下一些,那孩子懂事,平常抄书还能换些钱,笔墨纸砚基本不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