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宗的事上我骗了你,可你呢?你也让我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事,最害怕看到的结果。”
“重要的从来都不是结果……”
“当然是结果!”
比比东冷声打断她,“谌独月,我不想听你讲道理,讲是是非非恩恩怨怨,讲风花雪月天下太平……”
背后的光影变换了一分,打开的牢门又被人关了起来,有人走了进来,她呼吸的气息落在房间里每一处。
“七宝琉璃宗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长老有没有把自己赔在猎魂行动里也无关紧要。谌独月,或许我以前没有和你说明白,我要统御这片大陆,是要这个世界的一切,你既然也来到这个世界里,自然也包括你的一切!”
“也许就是我变贪心了,无论各种原因,我越来越无法忍受你心里念着他人,不满足你对我付出的爱了。你有原则,守底线,懂克制,很理性,你做不到为我放弃所有,为我义无反顾,而我也做不到维持所谓的纳什均衡!”
“均衡就是用来打破的,当我能掌控一切的时候,均衡就不再是均衡,那是我降下的怜悯!”
“你,也只能跪倒在我的脚边,祈求我的怜悯!”
比比东沉着步子走近了几分,谌独月从未感觉她落在身上的影子是如此重,犹如置身寒窟,压的她喘不过气,也冷得她浑身发颤。
这样的比比东有些异样……话能比她还多的比比东就是不正常!
大小姐心里一动,坐起身来,目光停在比比东的纤长的玉腿上,便再难移开……倒不是这般情境下大猪蹄子还心有遐思……只是她看见一缕细小的青焰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衣摆,明明暗暗却始终未曾熄灭。
等狗舔完了面,鸡吃完了米,火烧断了锁……烧不断了,这一缕小火苗何年何月才能燃尽比比东的魂力?
甚至这一丝弹指即灭的小火苗都不足以引起比比东的注意。
比比东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眸极黯,双瞳似黑又红,像洞开的门扉,翻涌着深邃的寒光,万载光阴里,百鬼穿行而过!
“你……先出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谌独月心中就起了一阵恶寒,陈音月引不受控制地牵引而出,这暗无天日的牢狱竟也降下了半分月色。
“你不愿意出来,我便只好进来陪你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比比东看那片月光的眼神傲气地有些不屑。
“因为我爱你啊。真是可笑,以前我愿意抛弃自己的一切和玉小刚私奔无果,我以为那之后,我就再不会爱一个人了……不过我发现我错了,我只是不应该像那样去爱一个人了,在感情上,体贴、忍让和成全只会越来越卑微,摧毁、掌控和占有才不会被辜负!”
比比东抬手一握,将谌独月虚提起来,瞬间就掠到跟前,将她撞到了墙上。
一手抓住她的手举过头顶,膝盖压上她的小腹,另一只手已经勾起她的下颌,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狠狠咬了上去。
“嘶!”
比比东缩回脖子,冷笑着抬头,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
谌独月的抗争拒绝无疑成了刺激她神经的毒药,眼前这个人今日必将被她的怒火吞噬的连渣也不剩。
“你放开我!不要、不要……在这里……脏……”
她无助地挣扎,身体传来异样感觉令她无法思考,可谌家高贵的修养不允许她在此刻低头。
“呵,脏?”
比比东侧眸看了看这幽暗的牢狱,终年无光黑暗,武魂殿人人惧怕的阴气深重的禁地,埋藏了无数的秘密和血腥,空气中的味道似乎与记忆中的某一刻合上,锐利的眼神越发偏执而疯狂,将人千刀万剐。
“对啊,脏。哈哈哈,是我脏,来吧,我白璧无瑕的小宝贝,足不践秽土的月神大人,来地狱陪我吧……”
霸道而凶猛的吻,或者说是啃咬更为合适,深深浅浅的咬痕渗出美味至极的血珠,被比比东贪婪地吸食而去,自唇齿到脖颈,指甲划过之处,衣襟碎裂,羊脂凝玉的胸口上的剑伤还结着一层厚厚的痂。
狰狞的创口并没有唤起比比东的理智,甚至也没能消减她的兴致,比比东只觉得自己胸口疼的厉害,定是那轮被她压制的新月在暗中作怪……真是烦人,抹掉就不会疼了吧……
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为什么就是要违抗我,为什么要逼我,要让我这么疼?
是不是只有折了你的羽翼,打碎你的灵魂,让你经历我所经历的一切,你才会理解我,才会只属于我,才能……心意相通!
(想象的翅膀飞飞)
(注意:这才是见血的第一次,之前比比东一直不舍得)
将人抱起圈在怀里,满地的狼藉和指尖的血迹像是无声的质问,比比东心神恍惚,如大梦醒时慌乱……
谌独月那全无焦点破碎的眼神像是碎裂的玉璧,任比比东怎么捡也捡不起,怎么拼也拼不回来。
“我……”
声音卡在喉间,比比东害怕看她此刻的眼神,强撑着将她抱回寝殿……
“宗主!宗主!”
正打坐修炼的宁风致又被隔壁的隔壁骨狱友扯动铁链的声音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