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惜地摸着镜花的脑袋。
“她不去上学吗?而且,你爸妈呢?”
不愧是军警,直指重心啊。
我露出坚强地表情。
“因为我的母亲生了重病,离不开人照顾。但是病很需要钱,家里现在只有我能工作。”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所以妹妹只能……”
“父亲…我才不想喊他父亲。”我露出愤怒的表情,“那个混蛋抛妻弃子,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
“而且我们兄妹两个不能说话都是因为……”我的愤怒中掺上几分怨恨。“因为那个混蛋喜欢去赌场,把家里的钱全部输光了也不够。赌场的人用我们两个威胁他,结果他跑掉了,现在都没有找到踪影。”
我深吸气,奋笔疾书:“那些人本来想割掉我们的手指,结果有个人说妹妹哭起来太吵,于是把我们两个毒哑了。”
很好,军警们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中了。
我看到有人在偷偷抹泪。
领导警也完全相信了我的话,他挥挥手让身后的人把枪放下,还用那种怜惜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神情看着我。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领导警在裤兜里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
“这些就当是我对你们的资助,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
“杉本队长说的没错!”
原来领导警叫杉本啊。
“我也……!”
“太感人了!呜呜呜。”
他们纷纷掏出了钱包。
啊这,有点不好意思。
我最多欺骗一下他人的感情,可从没有骗过钱。
我的钱都是自己认真工作的努力成果。
我正打算婉拒,一个白发带红色漂染的男人飘了过来。
真的是飘。
因为这个男人有名为千金之泪的异能力,可以将自身灵子化后前往任何地方。
男人没有理会镜花。很亲切地挽住了我,用力勒着我的脖子,用戏谑的语气说:“真没用啊,被这么简单的话术被骗了。”
他说的是军警们。
杉本军警显然认出了这位男人,他恭敬地敬了个礼:“条野长官!”周围的军警们也紧跟着敬礼。
之后,杉本军警疑惑地问:“您是指……?”他把目光投向我和镜花,显然不相信这么感人的说辞是骗人的。
我并不想打击这些纯情的军警,于是向条野露出了疑惑又无辜的表情:“你在说我?”
条野哼笑了一声,越发用力地勒住我的脖子。
……要无法呼吸了。
“抓个小偷也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下次再出现这种错误就回炉重造吧。”条野轻飘飘地说,“去那,带着犯人回去叙职,天天在这儿乱窜还嫌不够丢脸吗。”
他指着街边被捆在灯柱上的两个人,应该就是盗窃宝石的人吧。
军警们带着犯人离开了,条野还在用力勒我的脖子。
镜花在旁边担心地看,想阻止又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至于吗。”我勉强地在空中比划。不就是在猎犬第一次出任务就被我骗了个底朝天而已……每次见到都要报复。
“当然了,前mafia情报部部长,你的大脑可是很值钱的。”他笑得很开心,“而且作为猎犬的一员,我有权利对任何违法犯罪份子进行逮捕。”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我被发配的消息连猎犬都知道了吗。
新部长到底在做什么。
算了,与我无关。
“我只是mafia的一条杂鱼罢了。”我真诚地表示,“不值一提。”
条野终于放开了勒住我的手臂。
这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而是他的搭档回来了。
条野的搭档名叫末广铁肠,是一名正直的军警。
他用自己的佩刀制止了条野对我的摧残。
大概是佩刀戳脚太痛了,条野跳着脚指责搭档的心狠手辣,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也是这样摧残我的。
“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把你就地处决。”铁肠严肃地对我说,“但因为你目前为止并没有主动犯下任何一例案件,基于异能者管理条例和异能开业许可证,我一直没有申请到对你的逮捕证,你才逃过一劫。”
这段话太长了,我来总结一下吧。
铁肠的意思就是警告我走路小心点,不老实就会被他毙掉。
我露出了乖巧的微笑:“好的。”
大概是工作还没有做完,二位很快就走了。
就像看到老熟人于是专程来打个招呼那样快。
我自然地牵起镜花的手,准备和她去买一些衣服。
小姑娘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和服。
镜花看起来很疑惑的样子,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下意识减小存在感,默默观察着发生的一切。
不愧是尾崎干部看中的人,果然很有天赋啊。
“可丽饼。”
“?”我疑惑地顺着镜花指向的方向看过去。
是一个卖可丽饼的小摊子。
我懂了,镜花想吃可丽饼。
也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