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花作香水最是适合不过了,赶紧做了一批。
送给郡王妃的礼盒里便有玫瑰香水,茉莉香水,其余的花香暂时还未研制好便没有再多送,想着既然不管郡王爷喜不喜欢,倒也多送了一瓶草木香的,也不是什么别的做的,是用薄荷做的,香倒是不香,但没了泡水的苦味,这薄荷闻起来也挺好闻的。
“这般大方?”宣郡王来了兴致,“既然如此,那过两日,便叫那薛家上门来拜见吧。”
宣郡王虽然曾是皇子,但是因为年岁比较小,自己父亲当皇帝的日子没过多舒服,毕竟住在宫中,那时候皇子多,他又不是那么受宠,过得也就那样。
直到后来圣上继位,自己的同胞哥哥受了重用,他又知情识趣的,圣上爱屋及乌,他倒是日子过得比起其他皇子来还算是不错的,不过正因为他的哥哥受到了重用,他也知道自家老爹在库里搞出来的亏空一大堆,平日里自然也低调得很。
所以这就代表,他不是那等何不食肉糜的宗室子弟,他知道这样的香水方子的价值,虽然不能准确的预计,但也大差不差了。
不过他并没有想要私吞皇商人家的值钱方子的意思,但要是这家人没什么问题,送点孝敬来,他倒是可以收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突然上门,是想要求什么事,宣郡王看向襄亲王:“哥哥怎么看?”
襄亲王一捋薛家的姻亲关系,便可以预见他们未来的结局,圣上想收拾那些老贵勋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心思了,不过是时机未到才隐忍不发,这些个家族一提提一串,个个不干净的尾巴一大堆,又互相结为姻亲,想收拾也得缓着来,所以目前对他们的态度尚好。
“不过是一点孝敬,收着便收着了。”
襄亲王也没想着这薛家是发现了自己的未来不妙,想要投诚,换个靠山,只以为是没了薛父之后,寡母带着幼子幼女难以支撑家业震慑旁支,便想着攀点关系找个靠山。
“没想靠着国公府,也没想靠着亲舅舅,反而还来攀我的关系,倒是有点意思。”
论血缘,薛家主母的嫡亲哥哥乃是京营节度使,官职不低,娶了个妻子也颇有背景,论亲近,薛家主母的嫡亲姐姐嫁给了国公府的次子,如今是那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在京城中有着国公府的牌匾,他这恩荫的位子也不低了。
若是有心,以他们的身份,借着王家或者贾家送礼的日子搭上一份礼单送来才是,如今却自己大着胆子以薛家的名义上门,倒是十分耐人寻味。
襄亲王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攀的,倒是年轻的宣郡王容易找上门,可如今宣郡王还闲着,并未领了什么事做,一切都靠着襄亲王的关系才过得这般滋润,薛家醉翁之意不在酒,稍微一想便知道。
宣郡王倒是不在意什么:“本也是靠着哥哥我才过得这样滋润,冲着我来的可不就是冲着哥哥的,既然哥哥都这样说了,那这东西我可就收了阿?”
襄亲王笑了笑:“收下吧,这点东西没什么好在意的。”
“等叫薛家上门的时候,我也去见见。”
宣郡王有些惊讶,连他自己都没打算见薛家的人,襄亲王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这样的身份,我叫他们上门拜见已经是很给脸面了,哥哥干嘛还要去见他们?”
所谓上门拜见,也不过是请进门,叫管家陪着喝一盏茶再送出去,这样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
襄亲王拿过香水瓶子闻了闻:“自然不是以我真正的身份去见了,这味道不错,圣上愁着内库空虚之事,我瞧着这薛家倒还有些敛财的手段,换个身份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