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妾身错了,妾身知道错了……王爷不要赶妾身走……!”
听到萧湛的话,云芊芊脸上瞬间惶恐一片,那些控诉的不甘和怨怼当即收敛,她不能失去寒王侧妃的位置,她付出了那么多才走到今天,怎么能被休了呢?那样的话她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她设计害死云朝暮的意义又在何处?
“王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这孩子养在妾身身边四年,妾身一直兢兢业业,细心照料,只是这一次犯了傻,是因为遭遇了刺杀,心神不稳又愈加焦灼,而王爷您却一心只想找到姐姐,我只是一时想不开才掐了懿儿那孩子几下,王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云芊芊哭喊道,她抓着萧湛的衣摆满眼恳求。
萧湛冷冷看着她。
“王爷,那孩子只认妾身啊,如果妾身离开,又该如何跟那孩子解释呢?”
她道。
萧子懿那孩子明显是有病的,很少开口说话,但确实是比较黏她,主要是萧湛对他的态度淡漠,这些年只远远看着,不曾亲近,他对萧湛反而是更怕一些。
似说到重点上,萧湛薄唇抿了抿。
“王爷,妾身真的悔了,求您给妾身一个机会,让妾身留在您的身边,妾身再不敢妄求,必然会诚心诚意的照顾子懿那个孩子。”
她呜呜哭道,好不可怜。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下一刻就听萧湛出声道。
云芊芊一愣,有些没明白萧湛话中的意思,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当即道,“王爷,这些年臣妾谨守这个秘密,无人知道子懿是姐姐的孩子,包括爹爹娘亲,他们都只当子懿是我的亲生孩子,对他极其宠爱。”
云芊芊忙开口道。
萧湛目光冰冷,辨不出喜怒。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属下姜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陈御医到了。”
萧湛收了剑,他瞥一眼身形狼狈的云芊芊,只冷声道,“你回云家去住一月,萧子懿这里日后无需你看管。”
“王爷,妾身……”
云芊芊一颤,泪眼朦胧忙的去扯萧湛的黑袍,她一个已经出嫁的侧妃,怎好再回云家去住,还是一月之久,这样京城贵人必会猜测纷纷,到时谣言不断,她必颜面扫地,而且她也不知道这一个月,萧湛会不会给她送来休书,她到底该怎么办?
“松手!你是想本王砍了你这双手吗?”
萧湛冷声道。
云芊芊流着泪松开手,下一刻她忙的跪地道,“王爷,妾身是真的知道错了,妾身不该因为自身愤懑从而对那么小的孩子出手,请王爷容许妾身将功补过,妾身愿意前往普陀寺为子懿诵经,求那孩子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听到云芊芊的话,萧湛面上没什么反应,垂下的眼掩住了他的眼神。
长命百岁?
他想到了孟轻歌的话,她说,萧子懿活不过这个冬季,天气初秋,也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
一甩袍子,萧湛收了剑,径直抬脚朝着屋外走去。
云芊芊一愣,忙的擦擦脸上的眼泪,调整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不起来不那么狼狈,才踉踉跄跄的跟在萧湛的身后出了屋子。
陈御医已经候在那里,他是从宫中退下来的老御医,如今闲赋在家,今日正好被请过来,据说是小世子身体不太好。
关于寒王府上的那位小世子,他自是知道,那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孙,很是看重,只是听闻那孩子身体不太好,甚少露面。
“老臣叩见王爷。”
“陈老不必多礼,小世子身体欠佳,劳烦陈老走这一趟。”
“不敢,老臣分内之事。”
陈御医随着萧湛走向旁边的偏殿,属下姜黎紧随其后,他紧绷着脸,横在下巴的那条疤痕看起来几分狠厉。
此时云芊芊追上来,红肿着一双眼,姜黎回头看到她这般模样,暗沉的目光闪了闪。
偏殿。
萧湛和陈御医一起进了卧室,云鸿之忙站起身,看向跟在身后云芊芊,只见她红肿着一双眼,显然是哭过,尤其是露在外面的脖颈还透着些红痕,显然是被掐出来的。
他心里闪过一阵心疼,果然还是因为小世子的原因被寒王爷给怪罪了吗?
他垂下眼,对那个胆敢对小世子下手的人愤恨不已。
“王爷,侧妃,小世子他睡了有半炷香了,一直没醒。”
云鸿之道。
萧湛看了他一眼,又对陈御医道,“陈老,这孩子不久前在外面昏倒,您给诊断一下这孩子如今身体如何?”
“好。”
陈老点了点头,当即上前诊断,将手摸在萧子懿的脉搏上,而后脸色越来越沉,指尖竟是隐隐发颤,他似是惊恸般的深吸一口气,“这,这……”
“这孩子……”
惊悸之下,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陈老有话不妨直说。”
萧湛直接道。
陈老起身,冲着萧湛的方向便行礼,“王爷,小世子,这脉象乃是毒脉,且脉象沉浮,薄弱,身体已是到了强弩之末,若是不加以治疗,怕是……”
话音顿住,陈老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