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润的指甲染上了暧昧的水色,无力挣扎的鸟雀只能任由对方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
雪白的纱衣什么也遮不住,半透明的薄纱隐隐透出少年细腻洁白的皮肤,纤细的腰肢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软肉,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柔韧。
后背处大面积的镂空将少年腰上的印记暴露无遗,以蝶翼与羊角勾勒缠绕而成的黑色印记在堆叠的薄纱下若隐若现,这是来自恶魔的标记,警告着其他东西不要靠近他的所有物。
只可惜在这些家伙眼里,这样的警告根本不值一提。
稍稍缓过来了一些,想要推开这不知廉耻的家伙,但对方只是稍用了点力气,少年就又软绵绵地倒了回去。
弄丢了玫瑰匕首,他现在连一把趁手的防身武器都没有。
少年挣扎着,“放开我,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讨厌现在的状态,但又暂时无计可施,在发现不对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用了药剂,这些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几管高级药剂用下去,他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
恢复得太慢了,少年不想惹怒他们,但他真的是厌恶极了他们的靠近,连稍稍伪装一下都不肯。
看出他的不愿,塞弗里的动作却没有停,“姜栩,这里有什么不好呢?为什么一定要走?”
恶魔不会找到这里,他们会想办法除掉对方,包括那个教皇,所有的障碍都该被清除。
“你以为你留得住我?塞勒斯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们这样做只会惹怒他。”
少年冷笑着说出事实,恶魔只是受了伤暂时蛰伏起来而已,又不是死了,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果不其然,提到恶魔,塞弗里的表情变了,像是极度嫌恶,又有些忌惮,所以不得不忍受一样,“那又怎么样。”
果然恶魔才是他们的死穴,所以说,他们和恶魔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塞弗里揉着怀里人的唇瓣,替他解答了这个问题,“你很好奇我们和恶魔的关系吧?”
故事的真相终于被揭开全貌,少年总算知道为什么福兰特称这里为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那个疯子撕裂了自己的灵魂,一部分化作了洛尔利兹的镇民,而另一部分比较强的则化作了福兰特他们。
他们是恶魔的一部分,恶魔爱少年,他们当然也爱,他们之间情感互通,尤其是福兰特他们受恶魔影响最深。
这就是为什么那两个玩家会说恶魔就在他身边的原因,少年猛然惊醒,他们说的就是塞弗里和福兰特他们。
“很有趣对吧。”
塞弗里笑着,恶魔大概想不到自己一手制造的棋子居然会有噬主的一天。
恶魔想要回收自己的碎片以巩固力量,而这些碎片想要杀死本体获得自由。
塞弗里欣赏着少年崩溃的神情,爱怜地吻住他的唇,“他已经受了伤,这还多亏了你。”
少年浑身都在抖,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有一种被人愚弄了的感觉,这场游戏里只有他被人耍得团团转。
毫无疑问,塞弗里眼里的恋慕做不得假,但这种恋慕无法分辨究竟是出于恶魔的影响,还是因为被其他道具支配。
塞弗里的动作越发放肆,他不再满足于现在,小狗似地舔着少年的唇,原本浅淡的唇色因为他的动作也渐渐浮上一层艳色。
饱满的唇珠上挂着水光,颤颤巍巍的,如同枝头刚刚成熟的果子,散发的馥郁芬芳引诱着每一个人。
撬开少年紧闭的唇瓣,塞弗里还想要更多,但不等他继续,恢复了些许的少年趁他不备猛地推开了他。
(此处略)
因为太过用力,就算真的伤到了塞弗里,少年自己伤得也不轻,哪怕笼子里垫着的地毯缓解了部分冲力,少年依旧被摔得晕头转向。
不想任人摆布,那就只能奋力反抗,就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胸口处的伤不算严重,塞弗里闷哼出声,却不是因为疼痛,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伤,赤红的眼底是浮沉翻涌的暗色。
比疼痛更加难熬的是深入骨髓的痒意,他望向角落里的少年,眼中的狂热让人头皮发麻。
雪白的长纱堆在地上,少年像是受了惊吓的白鸟,举着唯一的武器想要反抗。
“有些疼,您生气了吗?”
青年拭去深色的皮肤横亘着的水珠,他伸出舌尖舔掉指尖上的血。
他扯住散落在地的白纱,一点一点收紧,“真是抱歉,但是这只是一点小小的补偿不是吗,因为您之前丢下我的行为。”
记仇且小心眼的家伙始终记得那个时候,就算选教皇也不愿意选他,塞弗里始终想不通,他以为他们才是一伙的。
以至于现在他不能独占,还要被迫和其他人分享。
少年抿唇不言,他转身想要往笼子深处逃去,却不曾想被人又扣住脚踝拖了回去。
对方的掌心温度是那样的高,简直要他的皮肤烫坏。
少年发出惊呼,下一秒对方就再次吻住了他。
透明的口涎拉出暧昧的银丝,他扣住少年的脖颈,疼痛催发了更加隐晦可怕的东西。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