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和血腥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上蔓延,老约翰的死是导火索,轻易击碎了这里伪装的平静。
而现在彼得也失踪了,游戏进度被迫推进,所有人都逃不过。
“奥里昂你疯了吗?”
被人拦住去路,小神父有些惊慌地想要后退,他即将要面对的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我没疯,不,我可能是疯了吧,这里都是疯子。”
奥里昂喃喃自语,红色的眼珠神经质地颤了颤。
“让开奥里昂,我会帮你找回彼得。”
姜栩已经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奥里昂挡住了他,将他重新逼回了房间里,略有些陈旧的卧室里隐隐缭绕着一股血腥气,姜栩退无可退,唯一的去路已经被堵住。
听到彼得的名字,奥里昂停了下来,见状姜栩以为是他终于恢复了理智,谁曾想下一刻对方突然暴起,饶是姜栩已经有所准备也被吓了一跳。
常年不运动的小少爷哪里是山野猎户的对手,眼前人早已不是他熟识的那个腼腆老实的青年。
对方抓住姜栩的肩膀,毫不留情地将他按倒在地。
被狠狠压在地上,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姜栩的皮肤,他忍不住痛呼出声,鲜艳的血珠沁出,顺着伤口慢慢打湿了衣料。
鲜血对现在濒临暴走边缘的奥里昂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刺激,他嗅着空气中的奇特芬芳,眼睛越发涣散。
“为什么又要提他,你每次都要提他,就那样喜欢我弟弟吗?”
难言的妒火在心中燃烧,奥里昂早就疯掉了,或者说早就不想再伪装,他每天都在期待着小神父的到访,可小神父的眼里永远都只有他那个弟弟。
他们之间的对话永远带着那个人的影子,奥里昂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变成了那个样子,他是不是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少年脸色苍白,他的唇瓣被磕破,血渍沁出,染上他淡色的唇。
想要让他更疼,让他露出更加糟糕的样子,这个疯狂的想法在奥里昂的心底叫嚣。
他忍不住凑近,用力地按住挣扎的少年,享受着掌控权力后操纵一切的快感。
讨厌的人都不在,封闭的房间隔绝掉了所有可能打断他的因素,身体里的魔鬼即将挣破牢笼,看着少年痛苦的神情,奥里昂非但没有感到愧疚或心疼,反而跃跃欲试,想要将其他东西也一并在少年身上实践。
被欲望彻底控制,顶着人类躯壳的魔鬼掐着少年的脖颈,感受着掌下温热,他低下头,“一直这样不好吗?为什么心里总要惦记别人?”
少年当然没法回答他,那双宝石似的眼睛里蒙上了水雾,他整个人都在抖,如同枝头被暴雨淋湿后摇摇欲坠的花朵。
看,他的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可以掌控他的神,从身体到灵魂,乃至一切,奥里昂被自己的想法取悦到了,眼底的兴奋之色更浓。
谁也说不准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情,在这个完全被遗忘的角落里,没有人可以救被猎人抓住的可怜小鹿。
奥里昂扣着少年纤细的脖颈,那枚胸针还在他的口袋里,用于替代的装饰品质地远远不如原先的,奥里昂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扯开了少年的领子。
滚着银边的袍子上以暗纹织着几道图腾,那是神殿的象征。
一旦进入神殿,神职人员就必须起誓自己要永远保持纯净,从身到心,他们都只能属于他们的神明。
现在,那层禁忌被打破,以下犯上的恶徒正在试图将他的小神父扯落神坛,背德感带来的刺激让奥里昂心跳加速。
很快,小神父就是他一个人的了,他会带他走,将他藏起来,让他的眼睛里永永远远只有他一个人!
这被污染的不洁灵魂已经彻底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不该存在的贪婪已经毁了他。
奥里昂的瞳孔有些散了,他本就不清醒,这种状态下,他对于外界的感知比起往常来说稍微有些迟钝,不过没什么关系,毕竟现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盯着少年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那片细白的皮肤下是跳动的脉搏,奥里昂的犬齿有些发痒,他几乎可以想象到牙齿刺破皮肤后涌出的血液会是多么香甜。
被欲望支配的野兽蠢蠢欲动,全然没有顾及少年的感受。
粗糙的地面是那样的冷,少年颤抖着,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痛吟,他不再挣扎,像是已经放弃了抵抗,开始接受自己的命运了一样。
这个时候粗鲁的野兽像是想起了他的小神父有多么脆弱,他挪开手,大发慈悲地给了少年一点喘息的余地。
但是奥里昂忘记了一点,被他抓住的人从来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鹿。
在男人放松警惕低头的那一刻,终于找到了机会,少年以超乎常人灵敏程度翻身而起。
奥里昂只觉得脖间一抹凉意滑过,紧接着,大片的鲜血喷溅而出,落在老旧的墙壁与地面上,迅速与那些肮脏的污痕融为一体。
他不敢置信地望向眼前的少年,奥里昂伸出手,还想要抓住他的小神父。
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的样子狼狈极了,凌乱的黑发散在眉间,被水渍浸过的眼尾泛着靡艳的红晕,额角的血痕在他素白的面上落下了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