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芮平的步步紧逼, 塔维斯再次选择了逃避“我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讨论,根据我的推测” “好。”芮平点了点头, 她说“你不想说, 我不逼你。” 塔维斯无奈地“芮平” 芮平耸了耸鼻子“其实没什么。”她甚至还露出个笑“我这个人,本来就不该奢望有好运降临在自己身上对吗 明知道自己努力来努力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塔维斯终于还是没忍住, 声音很轻的道“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死而复生。” 芮平一下子像是被人按下了终止键。所有的表情都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她怔怔的看了塔维斯许久,接着头垂了下去,一声未吭。 塔维斯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朝芮平伸出手,最终在触碰她之前,又垂落了下去。 直到芮平低着头, 强压着哽咽的声音, 低低问道“还有多久呢” 塔维斯心里不好受, 脸上反倒看不出来,他的眼睛已经渐渐跟芮平熟悉的那个男人重合。透露着芮平看不懂的神色。 “什么多久”他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问道。 芮平抬起头, 红着眼睛, 哪里不知道他又在装蒜。她深吸一口气,丝毫不容他打岔,直言道“你还能待在我身边多久” 塔维斯一副很诧异的样子“我当然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的时候。” “骗子。”她低声道“又骗我。”她伸手把眼泪抹掉, 抽了抽鼻子“我不相信你了。” 塔维斯听到这句话, 心脏都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 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接着一副讨饶的样子道“冤枉,我这句可真的是实话。” 芮平瞪向他。男人换上了另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具, 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面具之下, 他一副完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你是不打算继续逃学,打算打道回府了吗你也怕了” 芮平声音还带着点喑哑“我不怕。”她说这三个字有些咬牙切齿“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她把脸上的痕迹全抹掉“我听着。”说话的时候,还哽咽了一声,抽了抽鼻子,发狠道“我现在担子重得很,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算账。” 她说“便宜你了” 塔维斯“” 他脸上的表情滞了滞,接着又缓了缓,用更加轻柔的声音道“你明白就好了。” 芮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一时口不择言“我跟你的事情算什么,那么多活着的人都还等着我,你根本不重要” 塔维斯点头道“是的,不重要。” 他竟然还敢点头芮平咬了咬牙“好。”她看着塔维斯冷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塔维斯他不是不知道芮平是在说气话,但是他却明知故犯,一句软话都不讲“我在这方面一向有自知之明。” 芮平差点要暴走,她紧紧捏着拳头,要是之前,她早就上头了。但是这个时候,她却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塔维斯在表情方面修炼得比芮平要深得多。他的脸上半点看不出他内心里的煎熬,看到芮平眼中的愤怒和努力平复后的冷静。他的眼中即有欣赏,又有心痛。 芮平硬邦邦的指着星图“你说,你要是联邦的军官,你会怎么做。” 说到正事,塔维斯从来不会掉链子,他收拾好无关紧要的个人情绪。父女两个人都是公私分明的人,哪怕刚刚差点闹崩,但是在大局面前,仍旧不曾夹杂着私情。一个毫无保留,一个听得仔细认真。 芮平一直是个悟性很好的孩子。塔维斯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的眼界,他的经验,是他波澜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而这些,他都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芮平。 芮平深藏骨子里的韧性,面对各种挫折,就算一时被压弯,但只要得到一丝间隙,就会努力的再次坚强的直回来。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了状态,迎接这一切。 等到父女两讨论出最终方案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相比较因为一时上头,冲动,而离开学校,甚至陷入自己要干大事这种兴奋之中的同学们。 芮平的脑袋非常的冷静。 她此时指向的这个地方,叫做星洲。 这只是联邦比较普通的一个小城市,它地处偏僻,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说穷也不算最穷,说富也不算最富。从头到脚都写着普通。 直到这个普通的小城市以最快的速度被萨塔利攻陷。当然就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