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时令上也合适,之后便按今年行事。”
“属下明白!”魏校尉干脆的应了。
另一边,被扣下的衙役和士兵这两日虽然好吃好住,可总是心中惴惴。
旁的不说,就看村民那看仇人的眼神,他们实在忍不住担忧每日吃喝中是否被下毒了。
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
在如此煎熬中,他们终于等到了魏大人。
魏洪席骑着高头大马从村外而来。
在郑犇的看守下撒布透风的几个衙役和士兵,瞬间来了精神。
郑犇警惕地看着骑马而来的魏洪席。
他有些疑惑,这人怎么是从村外的方向过来的?
魏洪席骑马经过几个激动的衙役和士兵,并未停留直接去了宗居崇的小院!
还好魏洪席身后还跟着几个亲信,这会几个亲信下马,笑呵呵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
“误会,前几日都是误会。”
“张伍长怎么能是逃兵呢,他是被派来照看果林的。”
“可不是吗?都是自家兄弟,往后这果林咱们还要观照着呢,不打不相识了。”
……
郑犇:“???”
不光郑犇困惑,其他人也困惑,只是这些人也不傻,很快就明白,魏大人他们可能已经同黎秀才谈好了!
往后不光不能强买这里的果树,还要罩着此处。
“魏某幸不辱命,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只是今年冬一定要交上份利。”魏洪席脸上的笑意想要压都压不住。
张堂平惊讶地睁大眼。
真……真办成了?
他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啊?
“这个你放心,今年的橙子不愁卖。”宗居崇没有询问他们是怎么分的这份利,反正对他来说都一样。
魏洪席见黎秀才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稍稍放了些心。
“今年是不必忧虑,只是我瞧着明年岭南种橙子的人家就多了,还有明年这橙还能不能像是今年这般好卖也难说,这些上头都是不管的,总归利银万万不能少。也不能为了往后少交今年就含糊过去,右都尉极有本事,从来往客商中打探也能知晓你今年的收益。”魏洪席忍不住细细提点。
他们现在是绑在一艘船上了,魏洪席可不希望这黎秀才出事。
宗居崇微微颔首:“今年的银钱自然不会短了你们,你只管放心。”
两边谈好,魏洪席出门前拍了拍张堂平的肩膀。
“好好跟着黎秀才。”
张堂平一拱手:“是,校尉。”
听到张堂平的称呼,魏洪席大笑两声大步离开。
魏洪席刚走出门,张堂平就赶紧凑过来说:“秀才公,我才不当驻军的眼线呢,你放心。我心里头是向着秀才公的!”
小金:“……”
你这怂得也太快了点吧。
“没有你也有别人,你好好当你的长工便是。”宗居崇无奈地说。
“好啊,那我可当真了,狸奴,你张叔我能一直留在这儿了!好不好啊!”张堂平蹲下身笑呵呵地对狸奴说。
狸奴有些茫然地点头:“好啊。”
只是事情怎么突然就变了。
院外,郑犇只见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两群人,突然就真热络起来。
窦村长又让人做了几桌好饭菜,在他家中摆开席面欢送这些人!
前段时间他们做的菜虽说也不差,但到底是存着糊弄的心思,今日就不同了,是真的有鱼有肉有好酒。
“郑犇,小妹,你们跟我去山上摘些橙子给魏大人打牙祭。”宗居崇牵着狸奴,背着背篓走出院子,来到村长家叫他们。
原本吃吃喝喝的人群看到宗居崇乍然一静。
在座不少人都知道,别看这小秀才瘦瘦弱弱,实际上厉害着呢。
众人一时没有出声。
郑犇和郑香桃正好不想多待,兄妹俩结伴赶紧出了窦家院子。
“事解决了,你们三个怎么都不高兴啊?”宗居崇见三人闷头走路,也不说话,他就自己先开口了。
郑犇挠挠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
看不惯他们还得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能一拳捶上去,他这个脾气,真是难受!
郑香桃点点头,她跟兄长想的差不多,虽说她也知晓,人家是兵和衙役,他们到底不好硬碰硬,可是知道是知道,心里不爽快是不爽快!
这个时候,郑香桃就有些佩服窦村长了,见谁都能笑脸相迎,她还办不到。
狸奴摇了摇宗居崇的胳膊说:“咱们种的橙子,要分给他们八成利。爹,我心里不太痛快。”
本来就不太痛快的郑犇和郑香桃:“???!!!”
得了,两人这下子都快委屈哭了。
“若不割肉,他们能放过我们吗?”宗居崇轻笑一声,“今年村里人家的橙树还没长成,不算在里头,等长成了该交的份利也得交。”
“八成太多了些。”郑犇闷闷地说。
狸奴十分赞同地点头。
“那若是,今天他们只要两成,你们就乐意了?”宗居崇反问道。
郑香桃想了想说:“两成还凑合吧。”
粮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