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沉思了一会, 说道“你那个领导来之前不可能什么准备工作都不做, 他应该掌握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情报, 以他那种身份,即便到了前线也不会不听指挥或许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为的就是引着你们往那条街上去1” 说是这么说, 但古来明白真实情况一定比他说的更严重, 因为现在这种情况, 所有突然冒出来的人都不值得信任了。 吴记瑟沉默了一会, 说了声“我知道了”,就把通讯关了,至于他最后会做什么, 古来并不清楚, 只能希望他能冷静应对。 阿茴跟围裙的对战还在胶着状态,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煎饼在旁边用一个特殊道具放冷枪,袅花枝则趁机进到庙里。 “那小子进去了, 咱们还等吗”王子问道。 古来在屋顶遥遥看了眼参娘娘庙,可能是因为有着特殊阵法护着, 他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怀里的参比刚才又大了一些,它的根须不知道怎么回事染上了点点血色,带着阴冷的不详气息。 再往下一看, 那些四散逃跑的普通人被地面上突然冒出的根茎刺穿身体, 只有一小部分还活着, 入眼可见的全是人类的残肢。 就连他们周围的屋顶都冒出了许多细小的根茎, 略一沉吟,古来跳了下去,“走吧。” 他朝着阿茴那里喊了一句,“别玩了,快点解决” 阿茴看他一眼,点了点头,手指在银色手枪的转轮上转了一圈,再度瞄准了围裙,子弹射出,漆黑的枪口中冒出一道银色光芒,六芒星的淡绿色印记在扳机处闪现,这个子弹与之前的完全不同,本来还不当回事的围裙心中警铃大作,他再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砰 黑色的血花散出,围裙目光满含希望,倒在地上,看着从眼前出现的古来,伸长了手臂,试着要去抓住他。 “救、救我”他口中吐出了越来越多的黑血,“我不能死我还有女儿救我” 他女儿还那么小,为什么这个游戏要选中他 眼前逐渐模糊,看着古来的身影也越发的发散,围裙心中不甘,咬着牙不肯从古来的裤脚上松开。 他流着泪,拼命咬着嘴里的舌头,以痛感让自己清醒下来。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啊” 明明那是女儿第一次给他系上围裙,是自妻子出事后他们两个在家里吃的第一顿饭。 “我叫”他张了张口,“岳岳明散” 古来蹲下来将他扶起来,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她、她叫岳月拜托你帮帮她” “帮帮她求你” “求你了” 古来握着他的手,眼睑低垂,低声说道“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话,会帮你看着的。” 围裙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也似乎是在哭,最终他那靠着一口气撑住的手松了下来。 一切归于平静,这次没有人再把围裙的人皮刮走,他看着阿茴,后者歪了歪头,平静道“你在同情他” “不该同情吗” 阿茴嗤笑一声,眼中露出明确的嘲讽之意,她看着古来,说道“你什么人都要同情那这世界上的痛苦的人多了,你管得过来吗” “他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也许不久后我也会死,为什么不能同情一下” “假惺惺。” “是吗”古来摸了摸脸,有些不明白阿茴的这个评价是怎么来的。 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富有同情心的,对于围裙的遭遇也很惋惜,毕竟开局就不妙,作为一个新人会选择敌对的阵营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这份感情不会让他是那丧失判断力,该杀的人还是要杀。 阿茴心态不太对,她从古来的身上仿佛是在看着谁的影子,对于这一切都表现的极为排斥,她从不同情敌人,只要是挡在她面前的,不管是什么人,全都该杀。 为善便要一直为善,为恶就是一直为恶,在她的心中不存在中间的灰色地带,阿茴不接受敌人投降,所有的投降者在她眼中全是废物和垃圾。 古来微微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围裙的人皮越来越瘪,慢慢的就真的薄如一张纸,他动手将其卷了起来,一直在一旁的煎饼欲言又止。 阿茴看着她,煎饼就像炸毛的猫一样立刻瞪了回去。 “行了,别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了,都给我进去”王子呵斥了一声。 停在门口,参娘娘庙里的部件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他仰头去看那个白玉雕刻而成的参娘娘,冷冷笑了一声,将怀中的雅参取出,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