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的死相,作为孩子的任田朗,身体被放在一个黑色的房子后面,而红色的人头则躲在了他母亲身后。 那本日记随着田蕊的死亡而消失,古来也没能再看上一眼,此时听见他这么说,一下就想了起来。 任田朗的表情很难看,他想起自己的死状,浑身发抖,脸上的五官又扭曲在一起,古来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将他推倒阳光底下。 只见任田朗的皮肤被光一照,立刻灼烧成几个窟窿,泛黑的血丝顺着窟窿冒了出来,很快染满他整个上身。 也正是因为这种疼痛,让任田朗从恐惧里清醒了,他看着古来,双臂一张,死死抱着他的腰,大哭道“好可怕的,爸爸真的好可怕的” 古来刚刚升起的害怕情绪瞬间消散,他拍着任田朗的后背,对着春风笑喊了一声说“先过来,这里有情况” 春风笑走了过来,张老头在他身后,顺便也躲在阴影里了。 “什么事”春风笑冷声问道。 古来说“那里埋着小鬼的头。” 而后他又详细解释了一遍这句话的意思。 春风笑摸了摸下巴,他绕着任田朗看了一圈,突然问道“你死的时候,你爸死了吗” 任田朗下意识回道“没有。” “你爸现在死了吗” 任田朗躲在古来的身后,摇了摇头,“没有不,那个我也不知道我都很久没见过他了。” 春风笑哼了一声,对这答案也没说信与不信。 他越是不回答,任田朗心里就越没底,急的一直在掐古来的腰,那古来疼的要死。 阿茴这时也跑了过来,她先是在远处观察了一番,见两个男人都还活着,有些奇怪地问“我的枪那么厉害能把金蟾全打死了” “是春风笑的道具。”古来跟她说了刚才的情况。 阿茴鄙夷地说“你能这么简单就解决,为什么还要我们再过来” 春风笑没理她,倒是古来帮他说了句公道话,“如果他一开始就用道具,你就拿不到那把枪了。” 枪比较重要。 阿茴立刻就确定了。 她真的很喜欢这把枪,所以对春风笑的态度也和缓一些,还跟他道了声谢。 关于地底下的头,春风笑没犹豫,能被那么多金蟾保护的头肯定相当重要,他一定要挖出来把支线完成 白色肉虫再度开始工作,只不过这次因为是在白天,效率没有晚上那么高效,到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终于挖到了被深埋着的头了。 那是在地下两百米左右的深坑,埋着一个不大的石盒,盒子有着极为繁复的花纹,春风笑看到盒子的第一眼,眼神瞬间变得阴沉。 他重新看向躲在阴影处的任田朗,带着冰冷的审视,吓得任田朗赶紧巴拉阿茴的背包,想要躲在手镜里。 春风笑用手指不住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轻声说道“这是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咒。” “如果是你爸把你的头埋在这里,他到底是有多恨你” 任田朗被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表情极为茫然,“我我不知道” 父亲高大的形象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崩塌,泪水从眼眶中落下,渐渐地变成血泪。 他哭的很大声也很伤心,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阻止他,春风笑让他们后退,又拿出一个类似闪电一样的铁块,直直地砸在石盒上。 轰隆一声巨响,从天上降下一道闪电正好披在上面,一连劈了十多道,才把那个盒子给劈坏。 “不止是恨你那么简单” 春风笑看了里面的情况,难得发了个善心,转身看着任田朗问道“你真的确定要看吗” 任田朗点头,坚定道“我要看。” “你先等等。”春风笑给张老头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走到任田朗的身边,这样能防止他遭受不住打击突然暴起。 古来走到侧面也看了一眼,他心里一突,说道“要不你还是” “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任田朗的少爷脾气犯了,他就差在地里撒泼打滚表达自己的决心。 阿茴直接伸手把春风笑拽到一边,让这小少爷睁大眼睛看看他自己的头。 小孩的头颅至今还保存完整,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脸上还残留着死时的恐惧,但这些并不让人感到害怕,真正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在小孩的天灵盖被硬生生砸了七根铜钉,那些铜钉没有全部没入头骨,上面留了三公分的空隙。 任田朗的眼睛蓦地睁大,他生前的记忆迅速闪现,魂体的头上也出现了七个被钉子砸出的洞,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