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乔一会儿如堕冰窖,一会儿犹如身处火炉,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她想叫,却发现怎么都叫不出声。
后来仿佛有人撬开了她的嘴,给她灌下了一些很苦的东西,奇怪的是,那些东西好像一股甘泉一般流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身上舒服了很多。
她立刻就想抓住甘泉的源头,想要汲取更多,可是无论她怎么吸,甘泉都没有了,而她也渐渐脑子混沌,不知不觉中放开了手。
阮灏宇终于摆脱了这妖女的魔爪,站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被吸肿了的嘴唇,心头恼火。
他原本来给木小乔喂药的,连续几天她一直处于昏迷中,而且睡的极不安稳,偏生防备心还很强,每次给她喂药,她的牙关都咬的死死的,怎么都撬不开。
无奈之下,他只能想到一个法子,就是把药含在自己的嘴里,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再把药喂进去。
前两天进行的都还挺顺利,怎么今天就被她按住了头,发狠的吸吮呢?她这是做了什么梦吗?
“要不是老头子让我无论如何保你不死,我才不想管你呢。”阮灏宇恨恨的对着昏迷的木小乔说着,同时心里埋怨自己那个人称医仙的师傅,自己欠的债,却让他来还,他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拜了他当师傅。
“算你运气好,让我及时找到你,我要是再晚一刻多好,咱们两个就都解脱了。”阮灏宇无奈的叹气,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口。
“咳咳…”
还没把漱口水吐出去,床上的木小乔就咳了两声,悠悠睁开了眼睛,阮灏宇顿时进退两难,又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吐水,以免有损形象,只好艰难的把水咽下去,这才淡淡的道:“你醒了。”
木小乔手一紧,抓住了断魂剑,随即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又松了松手,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醒了就不要乱动,等着。”阮灏宇说完,没有回头,直接出了门。
木小乔听话的乖乖躺着,主要是也没什么力气动,身上虽然没那么难受了,但几日没有吃饭了,她此刻很虚弱。
门帘一响,阮灏宇再次进来,这次手里端了一碗粥,走到床边,问道:“能坐起来吗?”
木小乔点头,用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实在太虚弱,起了一半,手臂一软,身子就再次往下倒。
阮灏宇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把她拉起来坐好,凉凉的道:“不行就别逞强,说一句求人的话不会死人。”
木小乔咬着唇没吭声,之前哪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她垂眸,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对,竟是一件男人的中衣,她蓦的睁大眼睛,“谁…给我换了衣服?”
心头有个不好的预感,下一刻,预感就成真。
“这里除了你我,你还见着别人了吗?”阮灏宇把粥往她手里一放,“是我换的,你的衣服湿透了,没办法再穿了。”
“那你岂不是…”木小乔说不下去了。
阮灏宇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道:“对,我全看到了,瘦骨嶙峋的,一点都不好看。”
木小乔发誓,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救了她的命,她一定毫不犹豫马上杀了他。
看了她的身子不说,还说这样的话,真的该死。
端着碗的手用力的指节都泛了白,木小乔总算忍住了汹涌的杀意,一声不吭的把碗里的粥全部喝了下去。
阮灏宇走过来把碗接走,木小乔一抬头,没忍住问道:“你的嘴怎么了?”
面前的人嘴唇红肿不堪,好像被人蹂躏过一般。
阮灏宇立马转身,冷冷的道:“管好你自己再去管别人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木小乔觉得这真是个奇怪的人,自己不就关心了一句,至于发火吗?他脱她的衣服,她还没发火呢。
喝了一碗粥,体力恢复了一点点,木小乔试着调动内力,胸口顿时一阵剧痛。
“不想要命的话,就尽管动用内力。”阮灏宇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木小乔捂着胸口忍着剧痛,听到他的声音,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神秘,人都没进来,就知道自己动了内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阮灏宇再次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看到木小乔又昏睡过去了,重伤的人就是如此,他也不觉得奇怪,睡眠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只是这药…
阮灏宇摇了摇头,只能故技重施了。
含了一口药,把药碗放到一边,他低头朝着她的唇而去,眼看就要触碰到了,面前的女人忽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你做什么?”
阮灏宇猛的直起身子,一口药一不小心滑下喉咙,呛的他咳嗽不止,一时说不出话来。
木小乔看了看身边放的药碗,再看看他的样子,想到他红肿的嘴唇,大概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你之前,就是这么喂我吃药的吗?”木小乔眼色晦暗不明,紧紧的盯着阮灏宇。
阮灏宇好不容易止了咳,坐下来灌了一大杯水,才总算好点,心想这次形象真是全丢光了。
“是又怎样?”他也懒得解释什么了。
木小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