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3. 25 一大早,肖就说要出门去会一个朋友,大概中午就回来。 十点,耀儿奶奶从山上老家给我打来电话,说祖祖快不行了,问我们什么上山。 “哦,肖出门办事去了,等他回来我们就上去。”我回复。 过了十几分钟,我突然接到肖的电话,说话的声音有点急促。 “你赶紧换衣服,在小区的大门口等我,我这就回来接你上山。”肖说到。 “你的事办好了吗?”我问到。 “还没有,不过我已经说清楚,朋友答应在下午五点之前会处理。”肖说到。 我很快走到小区大门口,肖也刚好到。 “你一大早就跑出去,什么情况呀?”我上车问到。 “今天要用钱,我就想着先找朋友借来周转,答应他五月份就还给他。”肖说到。 “哦,可以的。”我说到。 不过我有些担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那位朋友不太靠谱。但是既然朋友答应了帮忙,我们只能耐心等待。 车子绕着山路往高处开去,雾越来越重。 烛部的几十名战士列队漂浮在前面开路,我虽然看不到,但是听了肖的描述后,自感威风。 山路的颠簸令我感到昏昏欲睡,大脑里浮现出一些往事。 记得在没有嫁给肖之前,他带我上山看祖祖和祖奶。那时候,祖奶还活着,身体也很健康。 可是后来上山种植树木的时候,祖祖的刀背飞起,刚好打在祖奶的后脑上。她从此就时不时的犯迷糊,发展成痴呆,于几年前去世了。 当时我是第一次走这样的山路,便好奇的探头望向车外的景象。山路很绕,越绕越高的感觉。 关键是路面没有任何围栏,从高处往下观看,我的双腿竟然发软了……再后来,我就再也不喜欢上山,更不喜欢在上面过夜。 春节过年的时候,都是在山上吃年夜饭。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会要求下山回到市里。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抵达山上的老家。 山上有一部分人家已将原来的老宅子推倒重盖小洋楼。但是肖家只是在原来的老宅子上翻新了几次,看上去并没什么变化。 肖也分得了一间,独立的客厅带卧室。我们结婚的时候,耀儿奶奶还花了不少钱搞装修,买新的家具。 他们希望我们经常回去过夜,但是而我和肖仅仅是在里面睡过一个晚上。讲实话,我是被山上的落后生活条件打败了,卫生间和住房是分开的,得走上一百米远。 水流很小,根本无法使用热水器。这些条件令我望而怯步,并不是说我喜欢养尊处优,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肖把车子停进了大院子里,他的一个堂弟也开着车跟随进来,只见堂弟从车上扛下来氧气罐。 “要给太爷爷打氧气吗?”我问到。 “好像是的。”肖说到。 “哦。”我皱了皱眉头。 一直以来,我都很害怕看到人老了走不动,又死不掉的结局。 由此,我又想起外婆,她是寿终正寝。满一百岁的那年,有一天吃过午饭后,她就如常的睡午觉,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妈妈接到通知后赶过去,她的胸口还有一团暖气。外婆的去世是安详的,没有一丝痛苦,她是彻底放下了。 而外婆含辛茹苦带大几个孩子,是一个善良女人,为郑家付出了很多。但是没有得到五个儿子的任何照顾,倒是得到了莲的照顾。 外婆拥有很多功德,却没有想到进入冥界后,依然被她的几个儿子纠缠,最后只好求救于我。 一番折腾后,她却突然放下一切执念,不想再和郑家有任何牵连。于是我让李愔满足了她的愿望,送她去投了一个好来生。 石梯的路不好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小心翼翼的走着,担心崴到脚。烛部战士有序的列队漂浮在我们的后面,护卫着我们,为我们开路。 祖祖的房子还是很古老的感觉,中间是客厅,两边各有一间房子带有独立厨房。 我走进祖祖的房间里,只见他靠在七姑的身上,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 “你回来了。”祖祖看着我说到。 “呃,祖祖的精神不错哦,还能认得出我。”我感到疑惑。 因为耀儿奶奶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说祖祖快不行了。 “哦,刚刚才缓过来,之前差点背过气了。”耀儿奶奶说到。 “哦,是的,刚刚才缓过来的。”七姑作证式的说到。 屋顶压得很低,光线不足,桌子上堆满了药物和针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祖祖以前是一名兽医,后来因为山上缺少医生,他就转学医,后来当了一名医生,退休后享受的待遇挺不错。 祖祖和祖奶生了八个孩子,四个儿子四个女儿。耀儿爷爷是老三,男丁中的老二,算是整个家庭里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 大姑和八姑随祖祖学医,也从事医院工作,如今就靠她们在家里给祖祖打针,上氧气。 我陪七姑聊了一会,就走出房子透气。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山。 肖也走出来,告诉我说两座山之间虽然看上去很近,但是真要从这座山走到那座山,起码要走上几个小时。 “烛部战士这会都飘在哪里?”我问到。 “不清楚哦,他们护送咱们进了这个院子后,就突然都不见了。”肖说到。 “难道都隐藏起来了?”我问到。 “应该不会吧,其他人又看不到他们,回头问问烛儿就知道了。”肖说到。 中午吃饭的时候,人很多,分三桌吃。菜样也很多,味道基本都是辣的。 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