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禹纯属是来打酱油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啾啾列入同谋共害男主阵营并且跻身啾啾左右护法的队列中。他乖乖站在他姑姑身后,不停朝着苏长许投放死亡视线。
啾啾疑惑,小炮仗哥哥怎么成哑炮了?
他们等啊等,一直等到竹园中的一个小丫头跌跌撞撞跑进来禀报:“老夫人,表少爷自杀了!”
文氏手中转动的佛珠被扯断,珠子掉落在地发出沉闷声响,一声声都砸在了文氏的心尖上。
她顾不得其他的,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苏云逸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还边回头恶狠狠瞪着苏云逸和贺浔源:“若是沐阳有任何差错,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君尧更加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他母亲了。
母亲端庄贤淑,半辈子没和别人红过眼,又怎么会用如此恶毒阴狠的眼神看着他们。
虽然他们不相信乔沐阳会自杀,但是这件事总是要有个说法。苏君尧现在只觉得全身疲惫,心头生出无限的无力感。
他将啾啾交给苏云逸,并且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又安顿好了贺蓓和她的侄儿们,这才去寻了文阳侯。
一进文阳侯的书房他就单刀直入:“我怀疑竹园的人不是我娘。”
苏君尧沉着脸死死盯着他爹的脸,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丝端倪,但是对方好像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定定站了一会,然后缓缓摇头:“没有任何线索。”
苏君尧大惊:“您也怀疑过?”
文阳侯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没心没肺的,老娘跟变了一个人一样都感觉。”
苏君尧想解释,但是被文阳侯摆手打断:“好了,别解释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怀疑的?啾啾告诉你的?”
苏君尧没说话,啾啾总是在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上不断提醒他们,就好像在指引他们改变命运一样。
见他不说话文阳侯心中多半就有数了。本以为他是查到了什么,没想到还是靠啾啾。
他跟苏君尧面对面坐着,面前是上次没下完的棋局。黑子被白子杀得片甲不留,满是细细研究也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文阳侯的视线从棋局上挪到苏君尧的脸上:“当年我回京之后察觉你母亲有异就已经查过来了,当年火灾的事被处理的很完美,就好像真的是一场意外。但是今日再看,我还是觉得是一场阴谋。”
十五年前中秋宴,苏君尧贪杯多喝了几杯就睡在了书房。书房中的油灯被打翻烧着了书册,因为藏书众多,不过片刻就燃起熊熊大火。而醉酒的苏君尧竟然毫无反应。
在众目睽睽之下文氏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冲进了火场把苏君尧背了出。脸上的烧伤就是因为替苏君尧挡下烧断的木架子才被烫伤了脸颊。
若不是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冒死相救?
文阳侯指提出一个疑问:“当年出事之后管家向我禀报你母亲曾把自己关在房中一个月,这一个月中发生了什么?”
“我当时吸入大量浓烟,昏迷了几日,醒来之后肺部疼痛,修养了许多。家里的事都是云氏打理。老二不在京中,老三身体虚弱自顾不暇……”
好像那段时间他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按您的意思当初救我的确实是母亲,但是在那一个月中母亲被人掉包了?”
掉包的人利用侯府的愧疚之情营造了一个文氏性情大变的假象,这么多年一直利用文氏的身份生活在侯府。除了性格之外竟然没有一点与文氏不同的地方,那这个人一定是和文氏很熟悉。
苏君尧能想到的也只有他娘的双生妹妹。
“姨母是在那场大火以后的一年后去世的。她的下葬的时候我和老二都去了。”
但是谁还能这么熟悉他母亲呢?
出事的书房只有苏君尧一个人,大火是在众目睽睽质之下燃烧的,文氏的妹妹是在一年之后去世的。
所以的一切都形成不了一个闭环,他们现在还需要找到串联其中的线索才行。
文阳侯年纪大了,在风口坐了一会就开始咳嗽。他佝偻着背已经不复年轻时候的模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在死之前把事情的真想弄明白了。
“这件事你暗中调查,我手上的人都交给你。不管是人是鬼,我要知道真相!”
文阳侯突然攥紧苏君尧的手腕,严肃叮嘱他。
不用他说苏君尧也会把事情查清楚!
“乔沐阳的事怎么处理?”
“不成气候的东西!”文阳侯冷笑,“他是越来越贪了。找个机会把他们都赶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儿子要留这两个搅家精在家里,但是他现在不想再提起这两个人的名字。
苏君尧当时将人留下来就是为了他们藏在家里的银子,现在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是该撵他们走了,不然还真以为侯府是他们母子的了。
“交给孩儿去办,借着这个机会逐他们出府!”
苏君尧让陈禾派人盯着竹园的动静,又让陈禾亲自去一趟姨母老家打听当年的事情。
他有预感,有些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苏君尧满身疲惫地回到静心苑,看见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