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厮杀声逼近,柳韵怡不在坐以待毙,让阿英留在车里保护柳夫人,自己带着阿娥和佩剑走出车厢。
怪不得几十个毛贼,柳家侍卫这么久还没有搞定,原来在柳韵怡看不见的后边,还有几十号人,加起来对方有小一百号人,而自家只有十几个侍卫,即使每人都能以一抵五,对方数量也占了极大优势,长时间恋战对自己不利。
柳韵怡观察了一下局势,西南方贼人较少,有机会带马车冲出去。
柳韵怡让马夫把缰绳让给阿娥,准备驾车冲出去,自己则站在车板上清理挡路的贼人。
贼人见马车试图逃跑,分出一部分去追马车,大部分人仍留在原地和柳府侍卫缠斗。
阿娥见有人追击,寻找人少的地方往外冲,一时迷了方向,赶了好远才发现走的不是回城方向,又恰逢阴天,没有太阳可以给分辨位置的参考,向着草原深处越跑越远。
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忽然一阵狂风卷起,随之而来的就是豆大的雨点滴落,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身后被人紧紧追着加上下大雨,阿娥看不清前方景象,只能按照感觉去走。
不知跑了多久,后边追赶的贼人也只剩几个人了,雨终于停了,一架彩虹桥挂在足雨后湛蓝的天空中,绚烂美丽。
柳韵怡定神望去,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无边无际,没有任何标志物,也没有行人。
马匹力竭,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知道柳韵怡一行人无法在逃跑了,后边穷追不舍的贼人反而不紧不慢了起来,在几步远的地方站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阿娥也不在赶车,提着剑从马车上下来,和贼人对恃着,阿英也从车厢里出来,一左一右的护卫在车辆两侧。
柳韵怡依然站在车板上没动,虽然柳韵怡会用剑,但是并不会武,剑招更是不会,只是做做样子唬人罢了,若真的交手,三招都撑不住,所以并没有下车。
马夫虽然怕的瑟瑟发抖,却还是努力克制着颤抖,拿着一柄长刀,站在柳韵怡身侧保护着。
贼人仍旧在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兆头,柳韵怡站在车板上,疑惑的看着几人,不知道几人想要做什么。
突然间,贼人动了起来,阿英和阿娥与几人随即打了起来。
渐渐的,阿英和阿娥体力有些不支,一个贼人的刀砍在了阿英的右胳膊上,长剑掉落,眼见贼人又提刀准备去砍阿英,柳韵怡再也站不住了,尽管自己能力有限,却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人丧命。
柳韵怡用剑挡住了贼人的刀,胳膊被刀的力量震得生疼,咬着牙挺着抵住贼人的刀,阿英赶紧闪身离开贼人的攻击范围,柳韵怡见阿英安全了,赶紧收剑退到后边。
阿娥一个人在一边应付四人,逐渐显现弱势,一时不查,其中的一个贼人绕过阿娥,来到柳韵怡和阿英这边进攻,阿英忍着巨痛,强拿着剑,和柳韵怡配合着抵挡,仍旧吃力,柳韵怡不敢马虎,提起万全精神。
几人吃力对敌,仍旧抵抗不住,柳韵怡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流失,精气神一点点的抽离出自己的身体,现在全靠意志力撑着,就怕稍有松懈,再也使不出力。
柳韵怡的内心有些绝望,自己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是以这种形式结束人生,内心不甘,却抵抗不住生理的疲惫感,每挥出一下剑,都得用力咬着牙,嘴角渗出鲜血,也不肯放弃。
突然之间,刀剑相接,长剑从柳韵怡手中飞出,她再也没有力气握住剑了,而阿娥和阿英的状态也不好。
眼见柳韵怡身处险境,阿娥使出全身力气企图击退几人,想过去柳韵怡身边去保护她,奈何贼人根本不给机会,缠斗太紧,若她贸然过去,恐怕还会罢更多贼人带到柳韵怡那边,阿娥不敢轻举妄动。
阿英也再也没力气控制手中的剑了,从受伤开始,使用剑就不再挥洒自如,缠斗中又被贼人砍了几刀,此时阿英嫩绿色的裙子泛着猩红的梅花血痕,刺眼的红。
目前只有柳韵怡虽然样子狼狈,还未真正的受伤。
随着阿英没有力气再和贼人打斗,刚才的贼人舍弃跪倒在地上的阿英,直奔柳韵怡而来。
柳韵怡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了,用最后的力气转头冲着年轻的马夫大喊:“赶紧赶车带着夫人走!”
年轻的马夫呆愣愣的,被柳韵怡的嘶喊声音吓了一跳,不仅没有去赶马车,反而向柳韵怡冲了过来,用后背挡住了柳韵怡身边贼人挥舞过来的刀。
滚烫鲜红的血喷射在柳韵怡的脸上,柳韵怡眼前一片猩红,甚至无法看不清马夫的模样,只见马夫缓缓的倒了下去,扑倒在地上,背上是一道贯穿整个后背的伤口。
风静了一瞬,对面的贼人也愣住了,仿佛不可置信,看了看手中的刀和倒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什么人?住手!”
远处一声暴喝,贼人好像突然清醒了过来,又挥着刀向柳韵怡砍去。
这次刀依然没伤到柳韵怡,被飞来的羽箭打在刀上,使刀偏离,落在柳韵怡的身体右侧。
笃笃的马蹄声渐进,远处的人也终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