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哂然一笑。
不外乎一首诗罢了。
几人这般大的反应,却是让他这个白嫖客有些难以理解了。
忽而。
那桃儿姑娘两颊微微有些通红,脆声道:“道长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奴家是万万及不上的。”
说到此处,她莲步轻移到了院中,回眸一笑,道:“今日奴家便献舞一曲儿,还请道长莫要嫌弃!”
“呵呵,既有美人献舞,贫道又怎会嫌弃!”道士颔首笑道。
桃儿姑娘听了道人夸赞,俏脸有些羞涩的低垂下去。
这时。
木桑公说道:“桃儿姑娘能歌善舞,今日老夫可算一饱眼福了!”
此话一出。
端木翁也紧跟着附和道:
“咱们三个老家伙,今儿可是又沾了纯阳子道长的光咧!”
“哈哈哈,诚然如是也。”赤节公大笑道。
道士摇头失笑。
那桃儿姑娘的粉面却是越发的红了。
不多时。
有丫鬟仆人拿来了乐器。
尔后,桃儿姑娘行至院中空地。
她脸上只是略施粉黛,却仍是靓丽动人,一身粉色罗衫衬托的娇躯凹凸有致,却是妖而不媚。
丝竹管弦悠悠响起。
婉转动人,十分悦耳。
那桃儿姑娘玉手翻转,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个彩扇,她嫣然微笑,轻展起腰肢,伴随着乐声款款起舞。
天上一轮圆月高挂,月下的美人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粉色衣袂翩飞间,只见得青丝墨染,随风飘飞,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那手中的扇子合拢握起。
好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周遭的仆人也被这般美妙舞姿吸引,不自主往前靠去,看得目眩神迷。
木桑公三人连连点头,抚须而笑。
道人那眼神儿则随着那一抹粉红转动不停。
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响于耳畔。
桃儿姑娘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舞姿行云流水,飞若凤舞。
一曲舞罢!
美人缓缓收了彩扇。
额间秀发处隐有点点香汗泌出!
众人这时才回过神,却犹自有些回味适才的妙曼舞姿。
“妙,当真是妙啊!”
木桑公三人凑上前笑道。
那桃儿姑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美眸中的余光却是撇向了道人。
道士神色一正,咽了咽口水,有感而发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此话一出。
场上顿时一静!
那桃儿姑娘俏脸既惊且喜,眉眼间柔情似水,好似要勾走人的魂儿一般。
而木桑公三人,则已经是呆若木鸡了。
过了良久。
几人才反应过来,相顾无言,只余长吁短叹!
“若非遇了道长,老朽实不知人世间竟有如此大才。”赤节公已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此刻已经没了半点儿高士风度。
木桑公亦是摇头感叹:“老夫活了千余年,今日可算是开了眼哩。”
“啧啧,道长难道是五柳仙人下凡不成!”端木翁抚须说道。
道士心下好笑,又有些奇怪。
“这是怎么个说法?”
“五柳仙人乃是八百多年前一位前辈,不但修为已到了元神真君,更是精善诗词书画。”赤节公插嘴回道。
“哦?”
道士点了点头,笑道:
“贫道如何敢与元神真君相较。”
他顿了顿,疑惑道:“贫道所知,似乎这几百年来,并无修行之人飞升,却为何称这位五柳真君为仙人?”
端木翁呵呵一笑,不慌不忙解释道:
“此事道长若问旁人,或许无人能知一二,可老夫几人寿逾千载,倒是知道一些其中的隐秘!”
道士挑了挑眉头。
“什么隐秘?!”
“端木老头儿莫要卖关子哩,还不快与道长说来。”
忽而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却是桃儿姑娘出言催促。
“哈哈哈!”
几个老者闻言,却是相顾大笑。
只笑得道人嘴角抽搐,那桃儿姑娘也有些羞涩。
端木翁促狭笑道:
“桃儿姑娘怎地如此着急?莫非是……。”
话未说完,桃儿姑娘美目狠狠白了其一眼,而后,粉面羞红的快步离去。
赤节公挑了挑眉头,露出个男人都懂的笑容。
“桃儿姑娘向来对男子不假辞色,今夜可是有些不同往日啊!”
道士:“…………”。
好在几个老不羞也并未继续打趣。
那端木翁轻抚着下颌长须,悠悠说道:“八百多年前的修行界之人,皆是以求举霞飞升,得道成仙为最终道果,就连一些个魔道之人,也不敢造下太多杀业,只恐飞升时杀业太重,被滚滚天雷劈成齑粉。”
“当时每隔百余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