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要么便是没有记载在册,要么便是此山在大甘之外。” 释纤巧恍然大悟道:“难怪王爷会问老朽这是一个人名。” “前辈没有听过就算了,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 释纤巧略作沉吟,道:“有一个人王爷不妨问一问,此人博学多识,远在老朽之上,也许他知道王爷口中所说的连山其人。” “哦,是谁?” “雍大先生。” 李落一怔,愕然回道:“是他?” 释纤巧点了点头,笑道:“雍大先生算起来和王爷也是旧识了。” 李落甚是无奈,苦笑道:“虽是旧识,不过多半是相见不如不见。” “哈哈,在老朽看来未必,雍大先生怎也要给王爷一份薄面。” “雍大先生是前辈高人,行踪不定,想见他一面怕是不易。” “那也不一定,过些时候王爷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见到雍大先生。” 李落双眉一扬,淡淡问道:“他也要来?” “有这个传言。”释纤巧抿了一口梅花茶,和声应道。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释纤巧品着茶,李落闻着茶香,似乎两个人都沉醉在梅花茶中,不问身外事,让周放好一阵摸不着头脑。 忽然,李落朗笑一声道:“怎么没见冯兄?” “冯大哥有事出城了,今个不在楼里。”周放应道。 李落嗯了一声,展颜笑道:“今日登门,特来答谢前辈与周兄冯兄的相助之情,此去漠北,如果不是周兄冯兄鼎力相助,只怕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王爷客气了,往大了说,国难当头,半分楼理该为北府百姓出一份力;往小了说,王爷对半分楼素有恩义,受人之恩,报之以义,这本就是江湖中人的道义本分,王爷这一声谢半分楼领受不起。” 李落含笑不语,释纤巧言辞不卑不亢,倒是谨慎的很,既没有拒之于外,也不曾有过分的亲近之意,看来还在琢磨李落突然造访的本意。 “是啊,王爷不必言谢,也没有替王爷分担什么。王爷身处险境,我们也帮不上什么,惭愧!对了,还有从北府还带回来的一车财物,如今还在半分楼,前些日子就想送还给王爷,一直没有机会。” “不必了。” “不必了?”周放错愕不解道。 李落和颜笑道:“这次在北府出了这么多事,连累长安镖局遭逢这样的横祸,是我思虑不周。半分楼为朝廷出使秀同一事出力良多,剩下这些财物就留在半分楼,算是我聊表歉意。长安镖局那边就请周兄和释前辈代为宽言几句,日后若有时机,我自会亲自登门道歉。” 周放和释纤巧相视一眼,释纤巧诚颜应道:“王爷太客气了,这些事和王爷有什么干系,长安镖局吃走镖这碗饭,就是在刀头上舔血,遇到涧北城这样的事还算好的,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总归是我连累了他们,前辈就不用推辞了。朝廷许我自行用度带去漠北的财物,哈哈,实则我能用的也就这一车而已,我亦不想再收回来。” 释纤巧眼中闪过一道睿智的神芒,含笑应道:“如此老朽就不矫情了,多谢王爷。” 李落含笑摇了摇头,示意无碍,转言问道:“前辈,今日前来贵楼,还有一事相询。” 释纤巧微微一笑道:“可是数日后的道门之争?” 李落朗笑一声道:“正是,半分楼执掌卓城白道武林牛耳,江湖上的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半分楼的耳目,今日特来请教。” 释纤巧沉吟半晌,神色转凝,沉声回道:“道家和半分楼有些不同,半分楼只是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想做出一番事来,就像老朽和周放。而道家源远流长,有他们自家的传承,一脉相传,在江湖中会更以正派自居,半分楼的确认得些道家中人,但彼此道不同,若说知晓底细倒也不尽然,只是知道些江湖上的消息。” “前辈可有指点?” “谈不上什么指点。”释纤巧顿了一顿,道,“道家两宗之争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 李落点了点头,应道:“嗯,道家天宗和地人宗,如今地人宗宗主就在皇宫之内。” “天宗入世,地人宗出世已经有好些年了。天宗门人遍布天下,在大甘武林中不难见到,不过地人宗却不常见的很,老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碰见的地人宗道人屈指可数,但这位地人宗宗主老朽倒是听到过些传闻,心智武功皆是惊世之才,此次入世,必将引起大甘武林的一番动荡。” “听闻道门之争起源自道家中人对道理解不同,有了分歧,这才有今日局面,前辈可否赐教?” “道家天宗追寻天道,大道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