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福顺夏东陪着凌老头去看榜的,看完之后,凌老头去了谢府,夏东福顺等人则是回去了铺子。
李春风听闻谢玉堂果然是榜上第二名后,便开始做菜。
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可等到未时也没看到谢玉堂和谢清过来,连凌老头都没有回来。
李春风便让众人上桌吃,便是谢玉堂不在,这便也是庆祝宴了。
吃过之后,李春风便让福顺去谢府探下消息。
福顺来去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回来后,便将今儿上午在谢府门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然后说,这事呢,是他到了谢府外面那条大街上,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便在旁边听了一会,还很是附和了几句那继母好生恶毒的言论。
然后,他就看到了刘虎。
他和刘虎两人悄摸摸的找了个角落,刘虎便又详细还原了一遍当时的情况,然后说,凌老头这几天会留在谢府,让李春风不用担心。
李春风便问了下,那街上行人是个什么说法和态度。
等福顺一一的复述完后,李春风沉吟片刻,便唤来了赵财和金宝。
让两人盯着一点来买东西的客人,若是有人说起谢府之事,便当做很有兴趣的去听八卦,然后,再以从哪个客人那里听到的为起头,将这个八卦传给其他客人。
其中要注意的就是,一定要将宋氏和谢婉如说的那些话重复清楚,一定要让人一听,就能一起骂那个狠毒的继母和连祖父都能污蔑的孙女。
本以为,京城这么大,这延福街跟谢府隔了很远,便是有客人来说这事,也应该会在一两天之后。
没想到,这李春风才交代完,泾阳伯府来买果酒的管事便到了铺子。
那管事一到,便拉着旁边也是买果酒的客人一顿说。
说的正是发生在谢府门口的事。
那管事口才极好,手势又多,一人扮做几角,一下装女声说是宋氏说的,一下是谢婉如说的,然后又装谢晨,装谢清说的。
赵财赶紧上前给他捧哏。
这管事便说得更热闹了,一人便演绎出了当时谢府门口的大戏。
旁边正好有几家来购买果酒的勋贵人家的管事婆子,听得那是一个起劲,随后便有人问,这是哪家的事?你又如何知道的?
那管事便道,这是武榜眼家里的事,这位武榜眼姓谢,叫谢玉堂,他这个继母,就是靖安侯的女儿,又说,他是得了自家公子的令,特意去跟谢玉堂送礼道贺的,结果刚到谢府门口,便遇到了那谢玉堂的爹回来,看了个全程,这都发生这种事了,谢府大门都关了,他那礼都不好送,只好带着礼先回去了。
这一听是武榜眼,那几家便更感兴趣了,连连追问细节,将那宋氏和谢婉如说的话问了几遍,再又自己重复了一遍跟那管事确认无误了,笑嘻嘻的回去了。
这种八卦,自家夫人一准喜欢听!
这管事这里说的热闹,不光是酒肆的客人,旁边的客人也来听,甚至路过的行人也来听。
那管事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赵财送上来的茶,便示意赵财帮他说。
李春风推开了些窗户,看了一会下面的热闹,转身回到桌子前坐下。
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下,李春风对夏东道:“夏大哥,得麻烦你和东顺哥再跑一趟,让贺大哥的船队换个码头停靠。”
夏东应了一声好,然后挽了下袖子,道:“姑娘,这玉堂那里?”
那姓宋的死婆娘,居然敢这般对谢玉堂!
凌老头怎么只自己一个人去了?作甚不带上他?
便是有那些谢晨的亲卫又如何?他带着东顺他们,照样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那边,谢老爷应该另有打算,你们不能去。”李春风沉声道:“若是有需要,虎牙哥会来喊你们的。”
声音微顿,李春风又道:“夏大哥,你找个机灵的,会说北方话的,给他整个担子,挑一些零碎货物去谢府前面的大街上卖,这样,若是谢府有事,虎牙哥能马上出来递信。”
夏东道了声好,转身出去了。
李春风轻吁了口气,打开账本想登账,可刚登了两笔,便有些心烦气躁,只能放下账册,站起身来,又推开窗户往下面看去。
看了好一会,她才关上窗坐了回去。
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本总账,李春风慢慢的翻着,脑中则是慢慢的想着。
直到柳娘端了碗八宝粥上来。
将碗放在李春风的面前,柳娘道:“晚间你爹回来,你好生问下你爹,谢家这状况要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让谢老爷和玉堂吃了亏去。”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嗯,不过,我觉得,谢老爷应该是有所对策,只是,不知道到底会怎么做。”
谢清在府门前那般说,应该有八分是真正被气到了,不过也应该有两分是有点想法在里面。
否则,凌老头不会留在谢府。
柳娘嗯了一声,道:“别的咱们也帮不了,这出主意的事也得你爹去想,不过,春娘,玉堂的这些产业,你可得管好了,我看那宋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在大门口张口就是胡说八道,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