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谢玉堂便骑着马带着一辆马车停在了江家门口。
柳娘想着还要绣抹胸和襦裙,便让李春风带着江小满跟着江文绚去,自己留在了家里。
到得明辉学院,马车在牌坊前停下,江文绚带着江秋雨和谢玉堂进去学院。
李春风带着江小满在马车上等,一边哄着江小满玩玩具,一边往外看着。
学院这里的风景很好,空气很好,可人却不多。
等了许久,也就三个身穿白色衣裳的年轻人匆匆跑过。
那白色衣裳,还是一样的式样。
李春风心里将那衣裳式样记下,想着家里还有白绢白绸和白色细棉布,若是这学堂一定要穿这种衣服,回去便赶紧给江秋雨做上两件。
大半个时辰后,江文绚和谢玉堂走了出来。
两人是一边说一边走,走到马车边的时候,谢玉堂正好道:“若是会骑马,便是每天回去都行。”
李春风探出头去听,便听到江文绚笑道:“是可以骑马回家,只是,若是你想好好的结识这里的同学,想多学些东西,最好还是按照这里的规矩,学五休二。”
“爹,什么学五休二?”李春风问道。
江文绚笑道:“这里的规矩,是上五天学,便放假两天,这里离城里不远,放假的时候,秋雨便能回家。”
这里虽然被改成了国子监,但是习惯性的有时候还是会叫学院,以前的学子也都留下了。
只是时间改成了学五休二,若是自己愿意,也可以在要上学的时候,每天自己来回。
那些从远地来求学的,则是随便学子自己,可以一直住学院宿舍,也可以趁着休假的时候去到城里。
倒是既符合那些世家豪门子弟的需求,也能让寒门学子有容身之地。
“再有三日就是休沐日,正好那天也是大相国寺的集会日,我们便那日去玩吧。”谢玉堂笑道。
江文绚瞟了他一眼,点头道:“也好,不过,今日回去后,你便给我温书去,我可告诉你,那位闻先生可不是好糊弄的,你答题之时,但凡错了一点,他都不会让你入学。”
谢玉堂神色微敛,瞅了一眼李春风。
李春风笑道:“你好生跟着爹温习功课,这几日,我也要帮娘把绣活做了。”
便是要出去看,也只是去到东直门大街而已。
她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谢玉堂应了声好。
见天色还早,李春风便让谢玉堂先送她去了绣庄,找掌柜的帮忙买了一台绣架和几个绣棚,再买了些丝线。
回到家后,李春风便将那间放着剩下丝绸布料的房间整理出来,将绣架绣棚和丝线架子都放好。
见还有位置,又指使着谢玉堂搬了一张长条桌子进去。
谢玉堂将桌子放好,问道:“春娘,你这是要做衣服嘛?”
李春风点头道:“我看学堂那里好似穿的都是一样的衣服,是不是有讲究?”
谢玉堂还没回答,江文绚探头进来道:“是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是统一式样,不过衣料可以随意,粗布细布丝绸都可以,若是自己家里没有做好的,学堂也提供成衣,不过要自己购买。”
李春风从旁边拿起一匹白绢,道:“我给秋雨哥哥做两身,你要做嘛?”
谢玉堂立时道:“要!我明儿送料子过来!”
李春风笑道了声好。
江文绚进来,瞅着李春风应该不需要谢玉堂帮忙了,便拽了谢玉堂出去,笑道:“赶紧回去温书去,别春娘的衣服给你做了,你却没有考上!”
“春娘,我一定能考上的!”谢玉堂叫了一声,人已经跟着江文绚走了出去。
随后两日,江文绚带着江小满去谢府,先教几个字给那八人认了之后,便让刘虎带着江小满盯着他们练字,顺便做下小老师,自己则是给谢玉堂讲书。
柳娘和李春风则是在家里做衣服,绣抹胸和襦裙。
中间休息的时候,李春风就去到街上逛逛。
也不走远,就是在附近几条街上逛,买了些食材回来,做了几样点心。
学院放假那日下午,谢玉堂赶了马车带上李春风一起去接江秋雨。
到了学堂门外,李春风才明白谢玉堂为何要唤她来。
学院门外那个热闹啊。
不说那停靠的马车粗粗一看就是几十辆,便是一边等着的箱轿和椅轿都有上百架,还有人拉着一串骡子和驴的。
除了这些之外,路边还有各种摊子,卖炊饼烤饼团子等各种方便吃食的,卖切好的水果的,还有卖一些小玩意的。
当学院里的下课钟声响起,学院大门打开,一群穿着同样款式衣裳的学子走出来。
就更热闹了!
李春风瞅着那一下被人群围住的各种摊子,还有那些虽然款式是一样,但是衣料却是差距很大的学子,再看那些穿着最普通衣料的学子都是目不斜视的直接走过那些摊子,走上了往京城的路。
心里快速的将这些学子分做了几类。
“秋雨哥哥!这里!”谢玉堂的高声呼唤,才将李春风的思绪给收了回来。
朝谢玉堂招手的方向看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