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公社来的,特意到摸虎岭来买缝纫机,供销社说就剩一台被您买来了,既然您家秋天才用,能不能和您商量个事儿?”
“商量啥事儿呀?”
“您这台缝纫机能不能云给我?莪加二十块钱!”
“啥?”
老头没听清。
他小儿子听清了,就向他老子翻译了一遍。
“要买我们的缝纫机呀?这不行吧!”
老子的语气好像不是那么坚决。
“小伙!再向老人家说一遍,我加三十!你们如果同意,就把这台缝纫机转给我,你们反正秋天用,这时间还充足,到时候再买也来得及,如果不行就算了。”
那小伙又不啦不啦不啦地向他老子转述了一遍。
这回老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那小伙:“三儿,你觉得呢?”
“爸!我觉得行!人家是外地来的,来一趟不容易,别说人家还多加三十,就是不加咱们也应该成人之美,我结婚还有三个多月,咱们再买也来得及。”
这小伙说话有点文平。
“那就云给人家吧。”
缝纫机的问题解决了,虽然多花了三十块钱。
白峰掏出钱刷刷刷点了一百五递给老头。
“老人家!您数数。”
老头数钱的方式很原始,和南亚人数钱有一比,一张一张的数。
数完,老头把钱揣进了兜里。
这边缝纫机就被牙锁和韩永民拎着放到了拖拉机车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