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城开始流传李醇泽和杨青韶的流言,都说他们的老相识有私情。
两人的感情故事也被人编造出来,说两人互相爱慕却被杨家父母拆散,非逼杨青韶攀高枝嫁给周大人。
当初杨氏听到周家提亲大病一场,就是因为伤心过度导致的。
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连鹤轩都忍不住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他可是清楚父亲强迫了母亲成亲,当他从母亲那里猜测中时好奇心爆棚。
于是私下忍不住去查真相,但周府的人所知甚少,后来星源自告奋勇回去问了静思。
静思怕星源泄露主子私事惹祸,怎么都不肯告诉他。
毫无办法的鹤轩看到谨安跟杨月茹通信时,灵光一闪想到了问询杨月茹。
经过谨安来回的书信才弄清楚了当年事情,其实杨月茹知道的并不多。
她只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但这寥寥几句话就让鹤轩有些难以置信。
信上说杨青韶不喜周锴,定亲后趁周锴南下查案骗杨父杨母回登州逃婚了。
后来周锴非常愤怒,不仅千里迢迢去寻找杨青韶还把她带了回来。
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清楚,反正周锴依旧要迎娶青韶,周母自此对杨青韶很讨厌。
鹤轩弄清楚了老一辈的陈年旧事,心里五味杂陈半晌说不出话。
鹤起在一旁也万分惊诧的神情,实在无法想象父母是这样的过往。
“那他们后来怎么那么恩爱,母亲就这样被迫接受了?看母亲不想委曲求全的人呀!”
两人虽然十分好奇,可也不想去问当事人,于是此事一直压在心里。
此时京城里流传青韶和李醇泽的流言,鹤轩和鹤起忍不住开始怀疑真假。
鹤轩自从中了武探花后,被皇上封为四品步军副尉,军中同僚八卦的问鹤轩:
“京城的流言是真的吗?你母亲真跟李大人是老相识呀?”
“走开,什么屁话你也信!”
鹤轩不耐烦的把他赶到一旁,他父母轮的到这些废物议论吗!
话说宫里下了早朝后,朱至礼亲自去找周锴和李醇泽了解情况。
他先找到李醇泽问朱向和等人的审讯结果,李醇泽神情冷肃的叙述了案情。
“朱大人,朱向和找了人替罪,他们的证词漏洞百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问题。”
“虽然他们一口咬定是失手所为,但我会查证他们是否故意谋害朝廷命官。”
“李大人,我并没有要你对他手下留情,你按照律法正常行事即可。”
“我只想问为何你觉得他有谋害你的动机?你们素无仇怨何至于此?”
李醇泽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审视着,他不相信朱至礼不清楚朱二跟他的恩怨。
事实上朱至礼不甚清楚,朱二的那些灰色产业瞒了朱至礼,他不会跟大哥说这些事。
“这倒要问问朱二老爷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都被我知道了,可能想着怎么除掉我吧!”
“别以为他用别人名义,我就不知道是他干的,总会有机会抓住他的。”
朱至礼拧眉有些不解,难道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成盛瞒着他还做了什么?
此时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好了,只是还佯装镇定的说:
“你还有三日查证时间,若是没有人证物证还请放了朱向和他们。”
等朱至礼走出李醇泽的府衙,才凝重着眉头深深叹了口气。
随即准备好心情去找周锴,若说李醇泽还能讲道理,面对周锴他就不确定了。
“首辅,朱大人在府衙外求见,是否带他进来?”
周锴在府衙里不好公然不见,毕竟人家也没说所为何事来的。
朱至礼是右都御史官职不小,朱平锦又是旸昊比较信重的人,周锴就让人领他进来了。
“朱大人今日怎么来了,自从欣妍跟映明和离后,我们就甚少说话了。”
周锴先一步提起两家关系,还有朱映明对欣妍的所做所为,让朱至礼尴尬。
朱至礼汗颜的拱手赔礼道歉,顺便说明了此次为周夫人伤势道歉的。
周锴闲闲的端起桌上的热茶小口喝起来,然后他把茶盖叮的盖住杯子。
气氛有些紧绷,周锴脸上露出喜怒难辨之色,他打量着朱至礼问道
“朱大人为人公正清廉一世,最后竟要为这些没用的糊涂虫破例徇私吗?”
朱至礼常年拧眉深思,眉心有着深刻的悬针纹,显得人刚硬易怒。
他此刻被周锴深意的敲打后,气势微滞,但仍旧低声为朱向和他们说情。
“周大人,俗话说长兄如父,是我没教导好他们,还请您再给一次机会!”
“朱大人,我现在有些怀疑你在大理寺任职期间,是否真的没有徇私枉法?”
“听闻李醇泽大人之前查案动了朱成盛的利益,所以两人才结仇的,你以前查案对此毫不知情吗?”
朱至礼急的脸色涨红道:“我真不清楚这些事情,朱某敢发誓从未徇私枉法。”
“既然如此不用来求我,我也不是个徇私的人,等着公正的处理结果吧!”
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