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昊和瑜昆都六岁了,润宸五岁了,三个皇子年龄相差不大。
他们在一起玩也挺好的,现在选不选伴读都不打紧,看皇上意思是有打算了。
于是嘉桐就顺着他的话说:“皇上,您做主就好了。”
“他们读书未免人少无趣,多几个人竞争和督促才有动力。”
“此事也不着急,等明年春的时候再挑选人进宫吧!”
“父皇,是要给儿臣找读书作伴的人吗?”
“是呀,是臣子家里的孩子,到时候不仅陪你们读书还能陪你们玩。”
“那真是太好了,真愁没人跟我玩呢!”
“不是有哥哥弟弟吗?怎么不跟他们玩?”
旸昊想到母妃让少接触润宸,但母妃说过不能对父皇讲这些。
“他们不好玩,摔碰了儿臣要挨训的。”
吴晟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子明显没说实话,但他也没揭穿旸昊。
自从旸昊上次被伤到以后,嘉桐非常留意孩子的玩耍场所和接触的人。
她平日不怎么让旸昊接触陌生的宫人,还告诫孩子许多注意的事情。
旸昊小小年纪就知道有坏人,母妃很担心他的安危。
曾家摆满月酒周锴没空去,青韶代表周家带着孩子过去坐了会。
半年没见周筱悦发现苍老不少,鬓角生了些白头发。
李心柔刚满月子未曾出去走动,青韶跟着周筱悦来屋里看望她。
正月走亲的时候见过她,后面甚少接触,大多数时候见她都是沉默的。
不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眼里透着几分要强和坚韧。
她嫁进曾家后,三年要了两个孩子,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了。
李心柔跟着周筱悦学了不少东西,大家闺秀的仪态越来越自然。
她轻声细语的招呼几人坐下说话,命下人上了茶水。
曾颜容收到请帖也过来了,她看着襁褓的孩子露出疼爱神情。
这是自己的小侄子呢,眉眼很像哥哥学智,她忍不住抱起来逗了逗。
此时外面男桌宾客都到的差不多了,曾老爷命下人过来抱孩子去前院露面。
曾颜容不舍的把孩子交给乳母,转而开始抱着青韶的小儿子鹤起逗起来。
屋里还有些其他女眷,都是曾家的直系亲戚,她们忍不住问道:
“颜容,看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还没要一个?”
“如果是身体问题得早点看看啊,趁着年轻早点治,不然晚了就后悔了。”
“是啊,我这里有几个不错的大夫推荐,实在不行试试偏方。”
七大姑八大姨都争相跟颜容说话,似乎非常关心她的样子。
只是能从她们眼里看出不是关心,是看戏和八卦,没事来的消遣。
颜容脸色不好压下烦躁,淡淡说道不用她们费心,她身体没问题。
周筱悦不管私下怎么说女儿,绝对不会让外人欺负她的,立刻拧眉解释:
“颜容身体好的很,还不想要孩子罢了,你们可别操心了!”
“现在还不要孩子呀,以后年龄大了可不好生,筱悦你都不知道劝劝孩子!”
“是呀,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几个女的好不容易找到津津乐道的话题,哪能让她随便翻过去。
青韶此时见她们被围着说的尴尬,不由得开口解围:
“大家少说几句吧,颜容的家事自己心里有数,我们外人掺和讨人嫌了!”
“咱们是好意,倒叫人误会了!”
几人见青韶说话了,都不想得罪她和周锴,于是讪讪的打住了话题。
颜容冲青韶感激的笑了下,意兴阑珊的把孩子还给她,再没有说话的欲望。
颜容这种情况在古代不常见,而且会被视为大不孝,她面临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撑住了,周筱悦已经替她愁白了头发。
李心柔怕她们不自在冷场,于是立刻问起孩子的喂养注意情况。
大家都是有心得的,立刻跟她分享自己的经验,屋里顿时又热闹起来。
七夕节刚过,江浙赈灾情况传到京城,洪灾已经停止泛滥。
现在加紧疏通排水渠,加固重建堤坝和水库,涉及到的款项已经呈给皇上。
流浪的难民都安置好了,只等他们重建家园,现在只能领取官府救济粮。
李醇泽呈上的奏折李提出免去灾区难民今年的税收,此事皇上很快就同意了。
只是修建堤坝和水库是个大工程,要耗费不少银子,户部说没有钱。
皇上就让各位大臣想办法,周锴回来就为这事头疼呢!
“朝廷官员众说纷纭,有说让乡绅捐献银钱买闲官的,有说直接让官眷捐钱的。”
“那皇上怎么说?决定了吗?”
“没有,皇上还在考虑中,毕竟银子不是小数目。”
“修建堤坝和水库的材料无非是土石木等,联系江浙附近的大商户捐赠物资吧!”
“你想让他们捐就能捐的吗?他们能情愿吗?”
“不像是你呀!你不是最喜欢拿别人罪证威胁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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