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爱干净的比较少,朱映明正好就是那个种不太讲究的人。
他觉得反正行房以后要洗浴,哪里需要那么讲究,何况他并不觉得身上脏。
欣妍咬唇有些委屈,但也不敢再违逆他的话。
朱映明满身浑浊的气息扑上去,欣妍却感受不到珍惜和尊重。
她满心害怕的推拒着朱映明,却得不到丝毫回应和怜惜。
事后浑身疼痛令她忍不住委屈落泪,身边的人早就借着醉意熟睡了。
欣妍忍受不了浑身粘腻的睡觉,于是忍着撕裂的疼痛叫了下人上热水。
等到三天后回门时,欣妍忍不住跟母亲吐露委屈。
“映明脾气有些急躁,你应该想法多哄着他,这些都不是大事。”
“如今他父亲高升做了右都御史,你想办法劝他跟你公公要个正经职位做。”
冯梓韵觉得女儿就是太娇气了,男人都是粗手粗脚的,脾气暴躁的占多数。
相比起朱家如今的权势,忍些粗俗算的了什么,她不停的给欣妍洗脑。
“母亲,可是我觉得他对我毫无感情,反倒是对几个妾室比我要好。”
“那几个妾室个个长得美艳妖娆,他眼里根本看不到我。”
“真是白教了你那些手段,你是正经的主子,随便捏个过错就能罚她们。”
“怎么还把伺候人的玩意当回事了,等朱映明不在的时候教训她们。”
冯梓韵性格精明强悍,可是她女儿却没继承她的性格。
她觉得简单轻巧的事情,对欣妍来说非常难以解决,她心里害怕又没有勇气。
夜晚苏府里,每个院子都是富丽堂皇的装饰,透露着主家的财力。
唯独曾颜容他们的院子与众不同,她进府以后就重新置办了装饰。
不管屋里还是院子都焕然一新,显得简单典雅。
苏晨源是非常欣赏喜爱颜容的,虽然他自己才情不高,但他也喜欢高雅的人。
颜容还在书桌前手不释卷看书,苏晨源走过去抱她,却被她抗拒的推开。
“颜容,已经戌时三刻了,该睡觉了。”
“我知道了,你先睡吧,我马上过来。”
苏晨源沉默的看了她片刻,知道她是不想与自己行房,每每都非常抗拒。
颜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非常不喜他的触碰。
他们成亲两个月来,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苏晨源有些难以忍受了。
“颜容,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不能一直这样。”
“如果你不想跟我成亲,当初就应该拒绝亲事,既然选择与我成亲就要踏实过日子。”
苏晨源圆润微肉的脸上并无恼怒,他面容平静却十分郑重。
“苏晨源我嫁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自由,你不需要管我。”
“我希望我们能互不干扰,相敬如宾。”
颜容显然是听不进他的话,认为他的想法世俗的很,眼里只看的到黄白之物。
想到自己刚来府里时,博古架上摆放的那些纯金摆件和镶宝石的摆件。
还有他张口闭口的账目银钱出入,就连大婚当日的礼钱都要核对个一分不差。
反正就是三观性格不和,苏晨源能忍受包容她,但颜容还无法接受他。
两人就因此事争执不休,最后谁都没有让步。
六月,周府后花园的池塘开了满池的荷花和睡莲,袅袅婷婷的非常夺人眼。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能看到还有不少小青蛙和蜻蜓在池塘里,夏天靠近这里就会觉得清凉不少。
薛梦兰拉着走路摇晃的小谨安闲逛,两岁的孩子会走路了。
他圆润肉乎乎的脸很可爱,薛梦兰对这个庶长子笑的包容慈爱。
薛梦兰没有孩子,久而久之就把谨安当作自己的孩子了。
“谨安,饿了没有?”
“母..亲,要....”
小谨安被花园的景象吸引,小胖手指着池塘盛开的荷花渴望的看着。
薛梦兰见池塘的荷花并不名贵,于是令人去折下一朵花来。
她带着孩子在花园里玩的开心,谨安断续的模仿大人的说话声。
此时周母从外面回来,经过后花园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她脚下一顿拐了进去。
看到薛梦兰抱着周谨安满脸笑容的教他说话,就像是真正的母子一样。
柳语棠见到周谨安就想到了他母亲杨月茹,想到杨月茹就想到周琛被害的事情。
到现在周琛都还没能有嫡长子,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想到此处脸色就阴沉难堪下来,她走到几人跟前冷声说道:
“你对姨娘的儿子倒是挺上心,也不见自己争气生出一个来。”
“你要是觉得姨娘的儿子好,不如记在你名下当嫡长子得了,你也不用生了。”
柳语棠怎么可能让小崽子当嫡长子,但她见不得薛梦兰对小崽子好。
薛梦兰闻言脸色立刻白了,她跪下去跟周母求情:
“母亲,我错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周母,只知道此刻立即认错才能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