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呀!要不要叫大夫看看?”
周太师和周母立刻紧张的询问起来,要知道周锴练武后身体很好,少有头疼脑热的时候。
“没事,不严重,休息会就好了。”
周锴说完就带着青韶离开了,周母想着肯定是青韶没照顾好锴哥。
不知道她天天在做什么,连自己男人都照顾不好。
青韶开心的挽着周锴的手臂往回走,周锴笑骂她:
“现在高兴了,知道爷疼你了吗?”
“知道了,大爷!”
周锴只觉得空气都是甜的,一把抱起她在院子里转圈。
青韶惊叫的搂住他的脖子,不好意思的把脸藏进他颈窝。
院子里许多下人呢,周锴这行为实属放浪形骸,许多丫头都红脸低头。
“再叫一声!”
“阿锴,回去再闹,外面许多人呢!”
周锴直接抱着她回去,把她放在床上,他俯身拂开青韶遮脸的发丝。
宠溺的摸着她的小脸,低头亲了亲。
“不是说困了吗,赶紧睡吧!”
“你不睡吗?”
“我要守岁,你先睡吧。”
青韶见劝不动他,于是自己睡了过去。
周母还记挂着周锴的身体,派了孙婆子过去关心问询。
孙婆子没一会就回来了,小声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柳语棠听闻周锴不仅没事,还抱着杨青韶回去了,心里暗骂定是那贱人唆使锴哥说谎。
重要的除夕夜都不老实,柳语棠的心里气闷不已。
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看她哪里都不顺眼,哪里都能挑出毛病来。
大年初二,各家各户就开始串门拜年了。
周家现在炙手可热,不少远房亲戚都递了帖子来。
周太师和周母还是比较忙碌的,经常要应付不请自来的那些远方亲友。
初三的时候,周锴的小姑周筱悦一家来了,她丈夫曾镇岳是翰林院侍讲学士。
周筱悦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儿子跟周琛差不多。
小儿子跟青韶年纪相仿,女儿比青韶小三岁,如今正该说亲的年纪。
周锴上次帮忙推荐了职位,他们这次过来后态度很热络。
周筱悦的女儿曾颜容给周母拜年,端庄的行礼祝福道:
“舅母,祝您新年大吉,岁岁有今朝。”
“好孩子,快过来给我瞧瞧,出落的愈发动人了。”
柳语棠摘下个镂刻花雕的金镯给她戴上,摸着她的手不住赞叹。
曾颜容的气质类似林黛玉的弱柳扶风,但长相只能说清秀单薄。
可能是受她父亲影响偏爱文学,平日里不爱出门走动,经常多思多想。
以至于脸上是那种无血色的病态白,但她身上自有股书卷清幽的韵味。
周母其实不觉得这样好看,她是违心说这话给她们听的,这样大家才能高兴的聊下去。
“嫂子,祝您美貌永存,心想事成。”
“多谢颜容。”
青韶拿了根金钗给她戴上,冲她微微笑了笑。
周筱悦承了周锴的人情,很热情的拉着青韶说话,没看到周母不悦的脸色。
曾颜容心思敏感会看脸色,她察觉了舅母的不悦,于是上前哄她。
“舅母,这几年发现您脸色愈发好了,是用了什么好东西?”
“你小小年纪哪里用这些,以后告诉你秘方。”
曾颜容的话令柳语棠心情舒畅,周筱悦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过去。
她转头也开始顺话夸柳语棠保养的好,曾颜容起身对青韶她们说:
“大嫂,二嫂,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母亲您跟舅母说话吧!”
“那你们去吧,外面有些冷披上大氅。”
青韶没想到这姑娘心思竟然这么细腻,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薛梦兰和青韶带着她在后花园散步说话,曾颜容从小接触文学,她的才学底蕴只会比青韶更高。
因平日很少出来参加宴会和诗会,名声不显,大家很少谈论起她。
三人说话间就感觉的到了差异,曾颜容引喻经典信手拈来,真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青韶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难免好奇她父母为她定了哪家婚事。
“颜容,你父母为你定亲了吗?”
“未曾定下。”
主屋里正在谈论此事,周筱悦满脸愁绪跟柳语棠诉说烦恼。
“颜容的亲事,我跟夫君想的刚好相反,他想为颜容寻个登科的寒门贵子。”
“我怎么忍心让颜容去受苦,颜容身体娇贵经常要吃补品,寒门贵子养的起吗?”
“筱悦,那你跟他说说你的想法呀!”
“说了,可他说什么世家子弟贪图享乐没出息,颜容性格也受不得拘束。”
“他时常感慨颜容没生成男儿身,不然定能像他。”
柳语棠有些不以为然,她一副过来人的面容语重心长的说:
“颜容嫁了寒门子弟,还要拿她嫁妆贴补,不知道要苦多少年。”
“当年父亲把你嫁给曾镇岳,就是看中他是登科榜眼,前程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