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怀神色憔悴的从衙门出来,同僚都奇怪的问他最近怎么回事。
“最近气色很差,怎么回事啊?”
“是因为济寻的事吗?不算太严重,你找周锴求情肯定能从宽处理。”
杨济怀勉强笑着摇头,暗道周锴不把杨家逼上绝路就好了。
秋闱考试结果早就出来了,鸿志这次又是榜上无名,本来打算给他捐个官身。
现在看来难上加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济怀心力交瘁。
“老爷,你脸色不好,请大夫过来看看吧!”
“滚开,你生的不孝女害的杨家到如此境地,我要把杨青韶除去族谱。”
“老爷!青韶纵然不对,可周锴步步紧逼就没错吗?”
“你不能全部责怪到青韶头上,老爷我们再想想办法好吗?”
杨济怀生病了,众多事情压过来让他不堪重负,徐雅静哭的跟泪人似得。
她决心去找周锴求情,周锴却请假去了登州府,令她惊愕半晌。
现已腊月中旬,还有十天就要新年了,周锴这是不打算过年了。
登州知府悄悄见了周锴,询问杨二老爷的事如何处理。
“暂时关着,你可以让他们捐钱为国家出力做好事,这也是大人的政绩。”
“好好好,周大人思虑周到。”
周锴从官府拿到了伪造的路引,他目光森冷勾起唇,带人飞马前往青州。
青州知府全力追查后,禀报周锴找的人去了乐安县,周锴长刀跨马的停在青韶曾租住的宅子。
里面已经人去楼空,房东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前几天刚走。
周锴深吸口气,咬牙派人四处张贴画像,上边写着活捉悬赏百金。
乐安县衙门内,大家惴惴不安的核对着路引,生怕有人办理了假的路引。
杨青韶没有可靠的熟人,愿意风险给她办理假路引,于是只能出了县城跑到乡下。
她每日都能听到村民说乐安县查罪犯,村民津津乐道的说罪犯是京城人,活抓得百金。
青韶咬着嘴,自己不会说这里的方言,说的是京话,不会被怀疑吧!
她感觉已经被周锴逼得走投无路了,不知道如何躲过这个男人。
“周大人,乐安县并无造假路引,犯人应该不会离开登州府。”
周锴让人封锁了乐安县所有出入口,势必要挨家挨户把人找出来。
青韶心惊胆战的想着办法,有许多村民已经探寻的看着她,像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古代没有天灾的情况,人流流动比较小,哪里来个外地的陌生人是很扎眼的。
“宋书生,你是哪里来的?”
“登州府。”
“怎么听着口音不像?”
“是吗,可能是我从小四处游学。”
青韶的冷汗都要掉了,村民的感觉是敏锐的,尤其周锴这样大张旗鼓的追捕。
是夜月朗星稀,没等到她悄悄离开,就听到纷杂的脚步,马儿的嘶鸣声。
村里的灯火都亮了起来,青韶的院门被一脚踹开。
众多穿戴盔甲佩刀的士兵围住房子,几个士兵举着火把涌进院子。
周凯身着玄色大氅翻身下马,乌黑的眼睛焕发着令人心惊的光芒,像是见到美食的恶狼。
他打量了眼房子,不紧不慢的走进去,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昏暗的屋檐下。
这瞬间心中的疯狂和不甘全部化为快意和兴奋,周锴已想好怎么让她后悔求饶了。
“把她绑起来。”
周锴背着月光的面容忽明忽暗,面无表情的表情下似乎涌动着可怕的情绪。
青韶心惊肉跳的后退一步,拿出匕首抵在脖颈。
“周锴,你非要逼死我是吗?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周锴背在身后的手攥紧,冷笑的看着她轻声说:
“你二叔他们会给你陪葬,想想你病重卧床的父母,如果不在乎就尽管去死。”
“我父母病重?”
青韶心神巨震,难道父母因她病重,可是妥协回去就是困守一生。
脑海剧烈挣扎着要不要妥协,周锴趁机上前夺过匕首,冷哼着让人给她绑起来。
周锴拎起青韶上了马,周围起来偷偷看热闹的村民,赶紧收回脑袋关上门。
策马回到乐安县,周锴谢过配合的士兵,并让他们都回去了。
周锴拎着她回到住所,然后把她扔在地上。
他把屋内的油灯点亮,拉过椅子靠坐着腿部交叠,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
青韶就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他的脸,脸上的恶意和戾气让他犹如变了个人。
“宁可在这山村乡野苟活,也不要做我周锴的女人是吗?”
“你就这么贱是不是?”
他面部因咬牙切齿而紧绷,眼中的狠戾犹如化为实质,想把她扎穿。
似是压抑的情绪太长时间,周锴的神色不断的变幻着,仿佛想着怎么出气才好。
青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锴,仿佛化身变成了黑暗的恶魔,只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恶意。
“这山村乡野在你看来难以入眼,可这些百姓平民靠自己双手吃饭,不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