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夫子教授音律课,她调试古筝后,为杨家姐妹演示了高山流水一曲。
扣人心弦的琴声让人沉醉其中,伴随着院子里的鸟语花香,青韶仿佛回到了自然的怀抱。
黄夫子一曲毕后,为三人讲解此曲弹奏技巧,如何能够让琴声拨动人心。
早上授课结束后,青韶被黄夫子留下说话。
“青韶,后日京城映月楼举办画展,我有画展邀请贴,你想不想去参观。”
“真的呀,那就多谢夫子了,很荣幸能看到各位大家的作品。”
“画展会有一些珍藏品展示,你画技还需要提升,到时候多看看。”
“夫子,谢谢您!”
青韶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住处,黄夫子对她真的很不错,这样难得的机会只给了她一人。
静思进来打断了青韶的思绪,她满脸开心的拿着提着一木盒说:
“姑娘,赵公子派人送了礼物来,您快来看看!”
青韶一怔,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木盒,好奇的把它打开,晶莹剔透的白玉簪躺在盒子里。
“姑娘,这个玉兰簪真好看,成色也好。”
静思满脸羡慕和惊叹,初晴也赞叹不已的说:
“赵公子对姑娘上心了,知道想法讨好姑娘了。”
青韶拿起白玉簪把玩了会,就让丫头收起来了,目前看来都是向好的一面发展。
如果他能够全心全意,这桩婚姻倒也不错,青韶想再跟赵凌云好好谈一次,把自己对婚姻的要求说清楚。
此时朝堂一片动荡,皇帝命周锴等心腹兼任都察院都御史,监察文武百官工作情况。
其实说到底就是皇帝要把不喜欢的旧臣换下去,他要扶持自己信任的臣子了。
周锴此时话语权愈发举足轻重,他兼任左都御史,可以说是皇帝的代表人,百官的前程尽在他一念之间。
此时的他越发的炙手可热,上赶着讨好的人数不胜数,朝廷官员都人心惶惶。
周锴穿着裁剪合身的玄色官服坐在衙门椅子上,威严权重的气势显得他高不可攀。
下属接二连三的禀报有人来访,想跟他见面商谈要事,周锴勾唇笑的深不可测。
“告诉他们,我忙于政务暂时没空。”
周锴心情愉悦的把玩着玉石镇纸,本想着找赵家谈心,没想到赵家自己送上门了。
不过此事并不着急,要吊着他们胃口才能让他们着急,事情也更容易办成。
杨济怀办公完后,心事重重的回了家,徐雅静见状上前关心的问他:
“老爷怎么了?看你今日脸色不好。”
杨济怀进了内室,换下官服凝重的说:
“新皇开始整顿朝堂了,要扶植新人了,不知道我会不会被波及。”
“什么?我们应该没事吧!礼部侍郎也并不算要职。”
“礼部虽不是要职,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怕是早晚要换掉我们这些老臣的。”
“老爷,那怎么办?鸿志还没有考过会试,要是你退下来就没人帮他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家只有我一人为官,你娘家兄弟在外地任职,鸿志本身学识也不出色,只怕境况堪忧。”
“老爷,你想办法帮帮鸿志。”
“如今只能看刘家和赵家能不能稳住,两家嫡子都是出色能干的,等青淑和青韶嫁过去帮忙说好话提携鸿志。”
朝局的动荡令人心惶惶,太师府周家和副都御使家求见的人络绎不绝,周锴都狠心的闭门不见。
周锴心机深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他们,毫无意义还会引起皇帝猜忌。
他沉思片刻拾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然后拿给都察院下属秘密探查。
浓稠的墨汁渗透纸张,下属恭敬的接来看过后,谨慎的贴身放起来。
大家都知道这张纸能决定重臣的命运,被盯上的人要倒霉了。
就在黄夫子带着青韶去画展的当天,朝廷第一批官员被查处革职,街上公示陈列出他们渎职贪污受贿等各种罪名。
众人知道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想要什么结果,一时间京城官眷圈都气氛紧绷。
串亲说媒的,举办宴会的都没有了,大家老实待在家里安静如鸡。
“夫子,到映月楼了,我扶您下车吧!”
“没事,我身子骨好的很。”
黄夫子出示邀请帖后,两人携手进入映月楼,青韶踏入大厅的那瞬间,感觉到了真正的古香古色。
淡淡熏香味充斥鼻端,镂空的雕花窗中投射斑斑点点细碎阳光。精巧雕琢的摆件装饰,色彩斑斓的壁画。
细细打量一番,整个大厅显得淡雅巧致,挂起来的画作都被精心裱起来,往来几乎都是文人雅客。
青韶和黄夫子的到来,引来些人的侧目,黄夫子毫无异样的带着青韶参观画作。
她还会把每幅作品的优点和画作手法分析给青韶听,不一会青韶就听得入了迷。
黄夫子的博学多才得到了许多人赞赏,见她似乎是为学生讲解,也会跟着一起为青韶补充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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