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钻进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感觉有一种莫名情绪不受控制的把她往里拽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夏沫见机立刻扯开被子把药塞她嘴里,然后逼她咽下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她捉住夏沫的衣襟嘶吼道: “我好难受!”
夏沫抱着她,微颤着声音说,“我在,会好起来的。”
她抱着夏沫绝望地哀嚎着,声音响彻整个小区,扰得邻居破口大骂。夏沫捂着她的耳朵,把卫生纸塞进她嘴里,堵住她凄厉的嚎叫声。
她嚎到后半夜才慢慢睡下,第二天醒来,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祸不单行,前面抽烟的丑闻还没消停,就在刚开完记者招待会后,她当小三的丑闻又再次上了热搜,现在想不红都难。
“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你啊?”夏沫看着新闻担忧地看着她。
她把手机一扔,好笑地说:“我还得感谢这个人,有些人使出浑身解数地想出名都难,而我轻轻松松就上了热搜,谁吃亏?”
夏沫担心地看着她,“可是她们都在骂你啊。”
“我有什么地方值得夸的呢?”她任由舆论发酵,也不打算澄清什么。
她按时到了剧组,工作人员看见她立刻躲在一边窃窃私语,她并不理会,而是去找了徐洛。
徐洛看到她更没好脸色,“实锤了都,你还有多少黑料?”
她顿时噎的无语住了,“我说有人整我,你信吗?”徐洛不以为意道,“你又不是大明星,谁稀罕整你,杀鸡焉用牛刀?”
她摊手,无力反驳,“所以,现在咋办?”徐洛把手上的资料一甩,头疼地说,“凉拌!假装不知情,听见没?”她点头。
她换了服装,现场准备就绪。这场戏拍她误杀父亲那场戏,也是她目前为止最疯的一场戏。因为女主抑郁症非常严重,真真假假已经分不清,所以精神恍惚中在扭打中误杀了父亲。她看着双手沾满的鲜血深呼一口气,以一种怪异的笑容审视着面前的垂死挣扎的男人。她嘴里呢喃道:“该死!全都该死!都是你们让我变成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她一边愤怒地低吼着一边在他肉体上疯狂补刀,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身心愉悦,好像她身上的桎梏少了一些。她魔怔地在房间里手舞足蹈,跳着怪异的舞蹈,眼里满是报复的凶光。
她颤抖着手给自己点了支烟,神情藏在烟雾中看不清晰,手指托起红酒杯浅酌一口,开始酝酿着计划。
徐洛对她这场戏赞不绝口,说她演出了发神经的疯批模样,简直对她刮目相看了。她敷衍着应了几声,忙跑去了厕所。她慌忙掏出药一股脑地塞进嘴里干咽进去,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按了好几次的打火机才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大口,却呛得她狂咳嗽,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轻吸了一口,紧绷的神经才缓和过来,她又贪婪地吸了一口,身体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手机突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情愿地接起。曲琛严肃不满地语气响起,“你真给我长脸了!”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曲琛语气强硬道,“你现在回来,不然我就去找你!”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她看着黑屏的手机发呆,没一会,顾南舟的电话打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他问她现在在哪里。她知道是曲琛让他过来带她回去的。
顾南舟来片场的时候,她正好拍完,工作人员看着顾南舟满是好奇地打量着。他气质出众,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清冷疏离感。她给徐洛打了招呼就跟顾南舟先走了,身后的人又是一阵私语声。
车上,顾南舟破天荒地先开口了,“身体不舒服?”她狐疑地看向他,“没啊,挺好,吃嘛嘛香。”
“看你面色不好,还以为你不舒服。”他目视前方不经意地说。她闻声摸了摸自己的脸,打开他车上的镜子,掏出口红给自己涂了点,然后扭头臭美地问他,“现在好些没?”
他抽空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还好。”
她突然想逗逗他,然后夹着声音说:“哥,我好看吗?”顾南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会给你什么答案?”
她无趣地坐正身子,目视前方,拒绝跟他说话。
“生气了?”他抽空看她一眼。
“哪敢啊。”她阴阳怪气道,“养精蓄锐,等会还要对付我爸。”顾南舟没接话,只是轻笑出声。
她不满地看向他,“笑屁!你来接我肯定又是他打电话给你的吧。”
“我刚好没事。”他避重就轻地说,然后皱眉道,“能不能文明一点。”她才不信他没事,“每次他打的电话就是圣旨一样,你是不是他那边的卧底?”
他脸色微变,直接沉默了。她没明白她是哪句话惹到他了,见他冷了脸色,她也识趣地闭了嘴。
她一回到家,果然又跟曲琛开战了。两人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幸好顾南舟和苏艾琳在中间拉着他们,不然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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