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朱侍郎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凤临帝把手中的茶盏便放到了书桌上,他沉声道:“朱侍郎,不是朕不开恩,只是朕都给朱容华开过几次恩了?可是朱容华呢?屡教不改!”
朱侍郎一听凤临帝这话他便赶忙朝凤临帝跪下了,“陛下,容华娘娘只是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八殿下的面上饶了容华娘娘!”
说着,朱侍郎便“咚咚咚”的朝凤临帝磕了好几个头。
见朱侍郎这个样子站在凤临帝身边李福德叹了口气便直直的摇了摇头,朱侍郎这样子怕是求情不得反而会害了他自己哦!
“啪!”凤临帝一听朱侍郎的话后他便气的将手拍在了书桌上,“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会糊涂几十年吗?朱侍郎,你可知朕的辰儿为何一出生就体弱多病?你可知朕的佳儿为何有隐疾?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朱容华的手笔!”
凤临帝口中的“辰儿”和“佳儿”就是他的第十八个儿子时景辰和第十个儿子时景佳。
说着,凤临帝便冷笑起来,“呵!还想叫朕看在志儿的面上饶了她!朕就是看在志儿的面上才没有降她的位,而只是将她禁足的!”
凤临帝说罢便叹了口气,“以往那些事儿朕都可以不计较,可是朱侍郎,你可知朱容华这次把手伸到了哪儿去吗?”
凤临帝越说越生气,“她这次竟然把手伸到穆才人那儿去,虽说这么多年朕是有些冷落穆才人了,但穆才人终究是朕的女人,终究是这宫里的一位主子,朱容华她是怎么敢的?”
一见凤临帝生气了朱侍郎又连连朝凤临帝磕头,边磕还边道:“陛下,容华娘娘伺候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恳求陛下不要禁容华娘娘的足!”
凤临帝闻言便皱了皱眉,“怎的?你们朱家的女子是禁足不得的?”
一听凤临帝这话朱侍郎便赶忙摇头,“不是,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凤临帝冷冷的扫了朱侍郎一眼后便冷哼了一声,“不是这个意思便好,朕劝朱侍郎还是不要为朱容华求情了,就禁足这一事儿朕还是看在志儿的面上的,如若不然朕早把她打入冷宫了。”
朱侍郎被凤临帝的话吓了跳,这会儿他也不敢再为朱容华求情了,他怕他再求情下去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便不保了。
说罢,凤临帝便挥了挥手道:“行了,朕累了,朱侍郎你且退下吧!”
“是,陛下!”
朱侍郎说着便站起身给凤临帝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朱侍郎退出去之后凤临帝便看向了李福德问道:“李福德,你说这事儿朕是不是处置的太轻了?”
李福德闻言便拱了拱手回道:“陛下,这轻与不轻的奴才不知,奴才只是知道不能让真心待自己的人儿寒了心。”
凤临帝听了李福德的话后便叹了口气,随即便沉思了起来。
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凤临帝便道:“李福德,你传朕旨意下去,朱容华心肠狠毒、残害皇嗣,着降为美人。穆才人孕育皇嗣有功,着册封为容华。”
李福德闻言便喜笑颜开了起来,他拱了拱手便道:“是,陛下,奴婢这便去传旨。”
说罢,李福德便转身走出了太极殿。
李福德找了小太监去伺候凤临帝去了,而他则是去后宫传旨。
——晴月宫——
——左偏殿——
音岚阁里,刚刚小产身体还很虚的穆才人躺在床榻上,她双眼盯着屋顶,眼泪像不要钱似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这是穆才人生育了时景丞后第一次有孕,穆才人原以为这次她可以圆了时景丞想有个妹妹的梦了,却不曾想现在啥都没了。
穆才人的宫女黄莺和黄鹂见穆才人这个样子她们也很是心痛,这是主子的第二个孩子,却这样没了,换谁谁都接受不了。
黄莺蹲在床榻边边用帕子给穆才人擦眼泪边道:“主子,您别这样,孩子还会再有的,您还有奴婢们,您还有十九殿下呢!”
一听到“十九殿下”四个字穆才人便立马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一见到穆才人突然从床榻上坐起来时黄莺吓的都要摔了。
“对,我还有丞儿。”穆才人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便对两个宫女道:“去,把丞儿叫过来。”
黄莺和黄鹂闻言便面面相觑了起来。
“小主,十九殿下这会儿正在御书房听太傅讲课呢,过不来的。”黄莺柔声提醒道。
经过黄莺这一提醒穆才人才清醒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对对对,太傅这会儿正讲课呢,不能耽误了丞儿,那便晚些再叫他过来罢!”
黄莺闻言便点了点点,“是,小主。”
黄莺说着便走上前扶着穆才人倚靠在了床头。
这边穆才人刚倚靠在了床头,那边李福德已经带着圣旨走进了晴月宫里。
李福德走进音岚阁里便拱手给穆才人行了一个礼,“奴才给穆才请安,穆才人万福!”
见李福德来了倚靠在床榻上的穆才人刚欲要起身行礼时就见李福德摆摆手道:“穆才人不必多礼。”
说着,李福德又拱了拱手,他满脸笑容的道:“奴才给穆才人道喜了,陛下说穆才人孕育皇嗣有功,从今日便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