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老夫人闻言便愣了愣,她皱了皱眉便道:“淑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母亲在害你喽?”
沈氏抬起头望着郡公老夫人,她眼睛里充满了怨恨,“难道不是吗?若不是母亲您想一出是一出,媳妇儿今日何需受这打板子之苦?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怪母亲您!”
“啪!”
沈氏的话刚落音郡公老夫人便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郡公老夫人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沈氏,你是老身亲自选的儿媳妇,也是老身最疼爱最器重的儿媳妇,这么多年来只要老身有什么好东西或是什么好事儿老身第一个想到的都是你!就连你的儿媳妇都是老身精挑细选选的整个荆州最好的女子,为此,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都在老身跟前闹过好多回了,可是老身是真的喜欢你啊,每次都把她们教训了回去。可是沈氏,老身对你这么好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竟然怪罪起了老身,你信不信老身现在就回去让老大休了你!”
沈氏闻言便冷笑了起来,“好啊,母亲您现在就回去让尔庭写休书休了我,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你们方家了,你方家就是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
听沈氏这么说郡公老夫人便冷哼了一声,“如此你便在此地好好反省反省吧!”
郡公老夫人说着便甩了甩衣袖走了。
看着郡公老夫人远去的背影沈氏便疯魔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方家人可真是欺人太甚啊!这方家,我不待也罢!”
郡公老夫人回到郡公府的时候正见方尔庭在府门口徘徊着。
一见郡公老夫人下了马车方尔庭便赶忙走下了台阶问道:“母亲,娟儿呢?”
一见自己的儿子问的不是自己而是沈氏时郡公老夫人的脸都黑了,她冷哼了一声便道:“问她干什么,庭儿,她对你母亲不敬,这种媳妇儿我们方家要不得,你趁早写休书休了她。”
闻言,方尔庭很是疑惑,“母亲,您不是最喜欢娟儿的吗?怎的要儿子休了娟儿啊?况且娟儿她也没犯什么错啊!”
听方尔庭这么说郡公老夫人便冷哼了一声,“没犯什么错?庭儿,你可知沈氏今日在南安王府把母亲这张老脸都丢尽了?你可知她今日顶撞了太妃娘娘?要说她只是顶撞了母亲还好,可她呢?她顶撞的可是整个荆州最尊贵的人儿!”
说着,郡公老夫子便连连摇头,“反正这样的儿媳妇我方家是无福消受,庭儿,你若是不休了她,那母亲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你父亲?”
听了郡公老夫人的话方尔庭便皱了皱眉头,“可是母亲,娟儿她是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更是为方家诞下了长孙,怎可说休弃就休弃呢?母亲,您不要脸面儿子还要脸面呢!我们方家的名声已经够臭了,难不成母亲还想让儿子担上‘忘恩负义,休弃糟糠之妻’的骂名吗?”
方尔庭说着便走上前几步正欲要上马车时他又转过了头来对郡公老夫人说道:“母亲,儿子不管您是因何事对娟儿不喜的,但娟儿始终是儿子的妻子,您若是见不得娟儿在您跟前碍眼的话那我们便搬出去住。”
方尔庭说罢便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看着方尔庭的马车愈行愈远郡公老夫人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马车行驶而去了方向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的丫鬟,“春花,你可看到了?他这是要气死老身啊!”
郡公老夫人说着便带着哭腔叫喊了起来,“老身这做的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儿子!”
说着,郡公老夫人便抬起手捂着胸口道:“老身倒不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他们也气不了老身了!”
丫鬟春花见郡公老夫人这个样子她便抬起手轻轻的拍着郡公老夫人的后背道:“老祖宗别这么说,老祖宗肯定长命百岁!方才大老爷就那么一说,等大老爷想明白了就好,老祖宗也别生气,气大伤身。”
说着,春花便抬眼看了眼天空便道:“老祖宗,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该进去了。”
听了春花的花郡公老夫人便点了点头,“好,咱们进去。”
“好嘞!”
春花说着便扶着郡公老夫人转身便往郡公府里面走了。
南安王府这边,南安太妃听闻武陵郡公老夫人自己一人走了并未带沈氏走时她便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可怜见的,遇上这样的家婆。”
说着,南安太妃便转身对旁边的侍女道:“秋月,你去库医那里给沈氏弄一些药,顺便给她安排一个地方住着,等方家人什么时候来接什么时候再让她回去。”
秋月闻言便福了福身道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南安王府正厅外,沈氏趴在长椅上想着她嫁进方家这十几年的光阴,越想她越觉得可笑。
方家不过是有个郡公的爵位,而自己的母家可是荆州刺史,她想嫁给哪家的公子嫁不了啊,为何偏偏就选择方家了呢,越想沈氏越觉得自己傻。
想着想着,沈氏便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天空大笑了起来,“沈淑娟啊沈淑娟,你真的是太傻了,傻到自甘堕落嫁到这种人家家里去,你现在可算是看明白了吧?方家,不是良善之人啊!”
笑着笑着沈氏便晕了过去,在晕之前沈氏似乎看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