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秋月到了华侨酒店。
邱少珩跟邱希珩配合着,将醒酒茶喂给凉秋实。
他们这是两室一厅的大套房。
原本邱希珩惦记南琪跟安安稳稳,想送凉秋月回去,顺便他自己也回家了。
没想到,凉秋月还是带着任务来的。
她任务完成不了,她就回不去啊。
邱少珩:“他现在醉的跟猪一样,你别说教育他了,你就是拿刀砍他,他都不知道疼!”
凉秋月:“那我在这里住下,明早再教育他。”
于是,邱少珩跟凉秋实睡在一个屋里,邱希珩当厅长,凉秋月睡在隔壁屋里。
入睡前,凉秋月还给谢冠儒家里去了个电话。
她很真诚地将情况说明给谢冠儒之后,又抱歉道:“明天还不知道长城之行能否如约,反正你等我电话吧,我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再过来吧。”
谢冠儒耐心倾听,继而温声询问:“你现在在酒店吗?”
凉秋月:“对啊。”
谢冠儒:“哪个房间?我给你带点夜宵过去。”
凉秋月哭笑不得:“我这里是酒店,酒店里想吃什么都有,还要你给我送夜宵啊?”
谢冠儒的声音始终如沐春风:“那不一样,我给你带特色小吃过去,这边有条街,晚上营业到很晚,我带过去的时候保准还是热乎的。”
凉秋月怀疑他是不放心自己,故意来查岗。
但她没有明说,心里还有几分甜蜜:“那行吧,反正我这三个哥哥你也见过的。”
不到半个小时,谢冠儒就真的来了。
当邱希珩透过猫眼看见他的一瞬间,都有些懵。
他开了门,狐疑地自下而上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谢冠儒提着好几盒小吃,微笑:“送夜宵。”
就在这时,邱少珩、凉秋月听见动静,都开门出来了。
邱希珩关顾一圈,失笑:“好家伙,原来都没睡着啊,难为我还把电视声音都给关了,一直在看无声剧。”
几人对视一眼,很快就明白过来,肯定是凉秋月把地址透露给这家伙,这家伙才来献殷勤的。
大家往沙发一坐。
小吃摆上。
电视声音也放大了,反正里头的凉秋实睡的沉,也听不见。
这小吃真是绝了!
烤羊肉串、烤猪脆骨、烤鸡翅、烤牛板筋、烤茄子、烤面筋、烤香菇、烤羊腰、烤土豆、烤韭菜……
全都香喷喷的,还冒着热烟。
大家一边撸串,一边聊天。
渐渐的,话题就聊到了凉秋月的任务上。
凉秋月忽然就看向谢冠儒,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谢冠儒摇头:“我这还没名没分的呢,就贸然提一些如何教育大舅子的建议,这不太好。”
凉秋月脸一红:“那不让你提教育大舅子的,就整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我觉得,比起让我哥道歉,修复家庭关系以及帮助我侄子进步成长,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当然,我哥道歉也是必须的。”
邱少珩、邱希珩纷纷看向了谢冠儒。
他俩没说话,但明显,也都想听听他怎么说。
谢冠儒沉吟了两秒,才道:“我觉得,凉天才是从头到尾最无辜的那个,凉家不仅仅是凉秋实,所有人,包括凉天的母亲,都要向凉天道歉。”
邱少珩面色一变:“你糊涂了吧?”
谢冠儒微笑解释:“教育孩子,是父母的事情。
孩子没有教育好,必然是父母共同的过失。
过去那么长时间,凉天的父母只知道冲刺事业,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给过什么帮助?
他们陪着孩子写过几个晚上的家庭作业?帮孩子检查过几次作业?又给孩子解决过几道难题?他们一味地讥讽与职责孩子成绩下降,学不好,却从来没有真正帮助孩子解决问题。
孩子成绩一开始掉的时候,就是他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但家长只是谴责他,没有人帮他讲哪怕一道他懂的题!
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孩子成绩越来越差,老师同学都觉得他是害群之马,都说他不好,请家长自然不会跟家长说孩子什么好话,家长就愤怒地更加指责孩子,孩子吓得离家出走,被抓回来又要吊起来打。
孩子到底做错什么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父母的错啊!父母难道不该跟孩子道歉吗?”
三人一怔。
忽然间,他们都觉得,谢冠儒说的很有道理。
就连凉秋月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些欣赏。
谢冠儒又道:“还有就是,之前他们第一个孩子,就是出国那个,他们觉得有了那个培养出优秀儿子的例子,后面的孩子也一样培养就行了。
但是,第一个孩子是他们培养的吗?
我之前做采访的时候,问茉茉是怎么学习英文的,她提到过,她用旧的随身听会送给最大的表弟,每天晚上也会给表弟讲做题,尤其是英文的部分。
那就表示,她不仅仅是给凉天的哥哥讲过英文,还讲过其他科目的错题。
换言之,小天哥哥的成功,并不是小天父母培养的功劳,而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