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啊?张叔。”
“孙雪,这段时间本来你可以陪你爷爷和弟弟的,但你一直都在医院费心照顾我,张叔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我决定了,把你爷爷和弟弟接到泉城市过年,也算是张叔的一点心意。”
“张叔,这……”
“孙雪,你不用给张叔客气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我开车带你们去接他们。”
看到张叔态度这么坚决,孙雪也再没有说什么。
晚上,孙雪兴奋的睡不着觉。她一直都有个愿望,就是把从未出过远门的爷爷和弟弟接到泉城市,让他们逛逛公园,逛逛超市,逛逛商场,坐坐电梯,在泉城市大街小巷到处走走。
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愿望竟然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也是她来泉城市努力奋斗的一个小目标。
第二天一早,张震就开着车带着孙雪和文文往孙家湾赶去。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到处喜气洋洋,大山深处劳累了一年的人们,都走出家门,以各种形式来迎接新年的到来。
孙家湾村也不例外。一大早,村里的秧歌队,社火队就开始了。
锣鼓冲天,唢呐声声,无不透着浓浓的节日气氛。
孙家湾的秧歌队和社火队有着很长的历史,在整个镇都有不小的名气。
许多邻村的村民们吃过早饭,带上干粮,三五个一群,步行十几里路结伴来到孙家湾村,就是为了能早早的占个好位置,一睹社火和秧歌。
社火和秧歌表演是在孙家湾村一个很大的打麦场上进行的。
孙雪家,就坐落在这个打麦场旁边。
张震开霸气十足的丰田越野车经过打麦场,缓缓停在孙老汉家门口,张震和孙雪微笑着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立刻就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
前来围观的人群中,不仅有孙家湾村的村民,还有很多其它村的村民。
一看到这么霸气的车,还有张震名副其实的老板派头,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
人们都围在车旁议论纷纷,大家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开着这么好的车出现在孙家湾村,人们都在猜测张震的身份以及孙雪和张震的关系。
张震则笑呵呵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热情的给孙雪家门口前来围观看热闹的男人们一一发烟。
马上就有人发现张震给大家发的烟是黄鹤楼1916,这可是当时最贵的烟了。马上有人说听自家城里的亲戚说过,光这一盒烟就要上百元,抽上一根相当于5元钱就被抽没了。
人们一听,都惊的瞪大了眼睛,好多人手里拿着烟,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里舍不得抽。要知道这一根烟的价格差不多快都要赶上猪肉价了。
张震打开后备箱,拿出几袋糖,几大袋的大板瓜子,让孙雪挨着给家门口围观的乡亲们一一散起来。
这些都是张震的一个朋友送的,已经在后备箱放了快一个月了,张震这才想起来。
张震当着大伙的面对孙雪说:“孙雪,每个人都给散点,不够的话再从后备箱里拿。”
人们吃着糖,嗑着瓜子。听说凡是在孙雪家门口的人都有糖和瓜子吃,甚至还能抽到5元一支的香烟,好多人从打麦场跑来,为的就是能吃到糖和瓜子,有些男人甚至就是冲着那5元一支的黄鹤楼香烟来的。
不一会功夫,孙雪家门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孙雪已经从张叔的后备箱取了两次糖果和瓜子。
“孙雪,这个大老板是你什么人啊?”
村里的的光棍汉铁锤磕着瓜子,羡慕的问道。
“我在泉城市的叔叔啊!”
孙雪自豪的说。
“从未听孙老汉说过泉城市还有一个这样的大老板叔叔呀?”
孙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铁锤的疑惑,继续给大伙散着瓜子和糖。
“孙雪,你叔叔是顺路来看你爷爷的吧?”
铁锤继续问道。
“我叔叔是专门从泉城市开车来接爷爷和弟弟去泉城市过年的。”
“啊?专门接你们去泉城市过年的啊!”
人群中很多人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了这样的惊叹。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复杂,除了吃惊就是羡慕嫉妒恨。
在场的人村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在孙家湾穷的叮当响的一户人家,甚至被村里很多人同情,被很多人看不起的一家人,竟然会有一个来自泉城市的大老板来接他们到城里过年。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孙家湾村,在孙老汉家旁边的打麦场一下子就炸开了。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大山深处,这个消息,对于在孙家湾村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来说也是头一次听说。
人们都在议论,都在猜测这位从大城市远道而来的神秘客人,以及神秘人跟孙雪一家的关系。
张震的到来,让这个从来都无人问津的贫穷家庭,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当张震亲自为孙老汉打开车门,亲手将孙老汉扶上车时,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是羡慕的表情,甚至有些人嫉妒的红了眼。
直到车子缓缓启动,孙老汉家门前围观的人才慢慢的散去。
当孙家湾村在孙雪的视线中渐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