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个不起眼的小仙官,明了也不过浮尘人物罢了。又怎敢说出想缓和势不两立了千万年的妖仙两届关系?
笑话,幼稚!
一口一个哥哥,开明兽乃昆仑神山孕育的妖兽,并非腹生胎养,又是为了王位亲自覆灭手刃义兄弟的安忍无亲,狠心辣手之徒,哪来的什么兄弟。
“如果你真有那能耐让白玉京收了请柬,再看我心情。”
艾叶把耳朵一立,听这老神仙虽然没答应,却也没讲出拒绝的话,立刻愉悦蹭了蹭手,从杂草丛中跃身出来。
“您说的那白玉京,怎么走?”
——
往白玉京去的路并不难走,就是特远,艾叶伏在鸾鸟背上早已不知道飞了多久,睡睡醒醒间暗叹这恢弘九天上怎还有这么偏僻地儿。
亏得游奕灵官临行前唤了只鸾鸟帮他代脚力,不然光靠自己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心中暗骂老不死神仙,懒得去的、嫌麻烦的都丢给别人,自己倒是安生躺人间偷懒。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抬眼一看原是已经行到了太阳尽头。
整片天色呈着一片神秘清冷的藏青色,昏暗却清明。
最后一抹橙光自天边落下,天际终于完全陷入墨蓝色中,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无天日,反倒漫天清光,月明风清。
身旁鸾鸟身上盈盈羽翼反着月辉映得通体泛银,碎成点点星河划破夜空,好似苍海深处,阳光不达的幽谧之处,有鱼儿自在的游。
清光照耀下使这片天越发明亮,艾叶踩在鸾鸟背上抻眼望去,不远处有座偌大殿城孤零零地凭空悬立月色之间,无所依无所靠,正宛如那轮阴晴阳缺的明月。
他拍拍鸾鸟的大翅,一跃而下,独自直奔向大殿而去。
行得近了,才看清这漫天清光的源头,竟是从这庞大宽阔却寂静寥寥的大殿散出的。
这座大殿原来整个由块块白玉堆砌而成,玉砌雕阑,瑶台琼室,真是冠冕堂皇。
呵,好一个雍容华贵白玉京。
耳畔悠扬冗长仙乐响起,无踪无际只闻缥缈,于是更赋神圣难亲。一粒不知何处吹来的桂花瓣,飘飘转转盘旋许久后落在面前。
艾叶略显犹豫地伸手,稳当接住那片落花。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他赶紧将思绪往回拉,现在可非思念故人的时候,莫乱心性定气凝神,速速送完东西打道回府,拉上游奕那个老神仙出发去昆山才是当前头等大事。
待他行至大殿门前,抬头看着那由一整块玉髓雕成的门匾,整了整仪表碎发,握起门环,正欲唤门之际,细切听到大殿内响起一阵古琴长笛奏出的仙乐。
仙乐温婉舒心,如皓月千里围梁而绕,温柔抚慰,又不乏斯文庄严。
这曲调好生熟悉。
似乎曾在哪里听闻过几次,但却一时想不出来。
艾叶不敢多想,轻叩三声门。
白玉大门应声而开,大抵是太久无客,生了涩的沉重声音在幽静中回荡许久,然眺眼空无一人,根本看不到半个开门人。
再待大门略微张大后还可见一株高耸入云的蓬勃神桂,落花似雨。
艾叶被这景象多少震得有些退怯,咽下口水后对着空旷试探地小唤自报来路。
良久也没听见回复,无奈下自己小心迈进那奶玉门枕——
“来者何人——”
在他张口准备道声“叨扰”之前,迎面忽然显出两位披着全身银甲,银盔遮了整张脸的偌大守卫幻影!
守卫极高,状如巨门,手持出鞘银剑横在身前,语气如偶人生硬冰冷!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待客之道便是不问来路,直接拔剑?”艾叶心中犯嘀咕,仍是不敢冒犯:
“呃,在下受游奕灵官之托,前来为司月星君送玉皇会请柬。下月初九,还请——”
“请回。”两位庞大守卫同时应答,语气堪比玉石冷硬。
“……嗯?”艾叶先是一怔,慌忙从怀中掏出纹龙卷轴在两人面前晃道,
“不是,两位兄弟,这好歹是天帝的手书,至少也要赏个面子收下吧?我才好回去复命,有个交代…………嘛?!”
艾叶话音都还没落,两位银甲守卫已经一左一右将银剑架在脖颈!
不……不是,这怎么回事啊?
“请回。”两守卫再逼近一步,便再逼退艾叶一步,重复着刚才的话。
不是吧?住这儿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问题?再是孤僻厌世也不至于搞两个这么变态的护卫拦在门口啊?
好歹我这也算个打杂的天庭仙官,这……
艾叶这会儿恍然大悟:啊,怪不得那老神仙喊我来送请柬,送不出去就别想回去提去昆山的事儿。
原来白玉京根本就不让人进!
当真是个老奸巨猾!
他不死心地抵住门道:“在下并无恶意,您去不去都无所谓,只管收下!”
“叮——”
艾叶耳朵敏捷一抖,刚刚疑惑无语的思绪似乎“啪”地一声断开!
哪儿来的铃声。
正是有人脚踝系铃向自己走来。而这铃声的频率,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