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脚步声,赫地一惊,
来不及回头便觉得有个暖和的披风落在身上。
兽绒伸出纤细围住他惨白冰凉的脖颈,带着艾叶身上的热气,像是股暖流直接融进心里。
“还没入冬,总没那么多皮毛借你取暖。”艾叶随口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屈膝与他跪在一处。
顾望舒稍稍偏头,看艾叶面容严肃地跪在身边,望向木门。
“你来跪什么,与你无关的。”
“我来陪你啊。”
艾叶落寞一笑:“我醒来发现你不在家,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差点吓死。所以才找过来缠住你,片刻不离,绝不再让你一个人跑了!”
顾望舒有些责备道:“这是我的事,你跟我一道受什么罪。”
“你看你,到底是多不懂他人心意啊,说的话真叫人伤心。”
艾叶怨声道,“什么你的事儿我的事儿,界线划那么清楚,日日对我这般理智,才会像这样弄得我总是觉得无论我们再是如何欢爱,自己终都是个外人,进不去你心里,才会患得患失,总觉得你会不辞而别突然弃我而去……”
他倾些身贴在顾望舒肩头,轻声说:
“你快把我逼疯了,顾望舒。”
顾望舒应不上话来,只用颇为不解,又略带错愕的神情看他。
“你看,你就是不懂。”艾叶无奈笑道:
“那你想我不辞而别那次,你不是不知所措慌得要命啊?”
顾望舒点了点头。
“如果我告诉你,我日日夜夜都活在这种心思里,担心你怨我恨我,离我而去,或是不想活了再弃我而去,一睁眼你是生死未卜的昏迷不醒,或是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