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旁拉扯细密到容不得半人的线丝,
待他吹雪挑线,眼前密密麻麻显现出的金丝法线留予他的空隙已然容不得一人通过。
“刺啦!”
“唔……!”
灼烧声刺耳,随一声痛哼,妖勉强避开面门要害,在两臂割下道细长的伤口。
妖立耳听得到人群如潮拥至山石脚下,只能咬牙忍痛继续攀爬,任凭法线灼伤小臂,割断的灰发缕缕如同细羽飘落在地。
妖落到山石顶,几日鏖战早已筋疲力尽,无力半跪在顶端喘着粗气,暗自冷冷勾唇后努力撑站起身,脊背立得笔直。
天际一声长鸣,一只红蓝羽翼鸟儿盘旋几圈落在他肩头。
顾望舒跟着人声绕后追到山石背面,躲在高树后看面前几十号人纷纷祭起法器,目光凌厉向着山石之上,一并跟着抬头望去——
不禁一怔。
这是……他吗?
目光所及,黄昏熔金之下映着的是个灰袍灰发的妖,肩头还伫着只好看的鸟儿。
那妖一头发丝被割断得参差不齐,血顺着衣袍扯开处汩汩溢出,执拗地站得堂堂正正。
顾望舒片刻迷茫,这身型确实很像——与其说像,不如说一摸一样。
我又怎可能忘得掉他的身型。
可这暗灰发色,还有那怪鸟……?
顾望舒深知自己眼神不好,愣是站了许久,没敢贸然动手。
胡甫一自人群中阔步而来,张口喝道:“大妖!伏诛!”
妖轻笑,偏头似与肩上的鸟儿细语些什么,便见那鸟儿又一声长鸣,展翅破空而去。
“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道长这般费尽心思的,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