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去攻下他们蛮子的地,立了军功,才好与朝廷邀功接触了您那不许入京的禁令,也好为以后仕途开宏图。”
冯汉广侧卧在榻,满意地眯眼观览姚十三如凝脂光滑的后背。
消瘦似蝉翼的皮肤下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停在身后,布满肆意过后留下的红痕。
冯汉广喜欢折腾人这件事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姚十三深知他就是匹拴不上缰,驯不服的野狼,只懂得一味去啃食索取。
看着猎物在自己爪下呜咽挣扎时的兴奋绝顶,再到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与气味。
“字都还不识几个便被推上皇位的傀儡小皇帝,还有那烂成泡水朽木的朝野,我费尽心思回那去做什么。”
冯汉广没太在意,随口答:“你也用不跟着操太多的心,能安稳立于这益州守一城百姓,再有你陪着也就足够。我是野性,但可没什么野心。”
第78章 虎头袄
姚十三在冯汉广灼人目光下有条不紊地一件件披着衣裳,将一身痕迹收敛其中。
他听了冯汉广的话,似乎稍带停顿片刻,并未耽误他把自己穿套得仔细。
“将军,叫布行的人过来一趟吧。”姚十三回眸绽开如冬月红梅般明丽夺目,却不会过于妖艳争锋的温笑:
“给我缝件新衣裳吧,将军。”
冯汉广撑起身,打量起他身上竹纹细锦翠青的大褂,有些疑惑着开口问:
“衣局年前不是给你送了件奶青烟云蝴蝶氅衣吗,那颜色衬得你好看,又是人家竭心诚意一针一线缝制了三个多月的精品,怎不穿那个?”
“那件脏了,将军,丢了。”姚十三笑眼眯得好看,声音又跟瑶笙似的养耳,再刚硬的汉子也很难不被他酥了骨头,言听即是。
幸得冯汉广此间刚满足了身意,又早就在他这琳琅腔中泡得透彻,才没马上被迷了魂,秉持着些身段微微怪罪道:
“脏了洗不就是,浣衣房那么多人拿俸禄不就是做这个的。那么精贵的衣裳哪能说扔就扔啊,铺张浪费。”
“正月里忌讳浣衣,又脏得难看,十三不喜欢了。”
姚十三委身坐到榻边轻抚着冯汉广披散黑发。沙场万征中长大的小将军连发丝都要比常人粗硬许多,摸起来就好像在抚摸一只嘴角还挂着猎物残血的狼鬃,脸上音容未变,依旧轻语柔柔恳求着:
“给我缝件新的吧,将军。”
“拗不过你。”冯汉广覆手在他摸着自己头发的的那只手上,他可不喜欢自己说不过被牵着鼻子走的滋味,
稍稍使了些力道又把那文弱得跟糖纸似的摔在榻上,只消个低头俯身的功夫,又如山倒。
“那你也得乖乖听我一次。”
“十三又什么时候没听过将军话。”
冯汉广不再应声,扣上他纤细到盈握易折的干净脖颈,力度适当不至于叫手下的人断气。
外头忽地传来阵小心翼翼的扣门声。
一直守在门外快有两个时辰的齐铭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不好硬生打断,只能这样试探性的敲了敲。
冯汉广赫然停下手上动作,带着些愠腔低吼道,“什么事儿!”
“高……高大人邀见姚大人,早些前便在前厅候着了。”
齐铭搓着手掌心有余悸地应。
“那你转告他军师今日不便,改日再来不就好!”冯汉广怒声骂。
齐铭隔在大门外头也还是怕得不知是给谁看地连连鞠躬,急声道:“是,是!是小的唐突,不会办事,小的这就去说!”
“无妨!告诉他我这就过去!”姚十三趁冯汉广犹豫松了手劲的功夫,急忙高声回答。
他见冯汉广眼底逐渐生出不爽暴戾之色,只好笑眯眯从他臂弯下脱出身来,整了整歪斜发髻和松垮的衣带,安慰道:
“公事要紧。待十三晚些回来,任君处置。”
他在最后四个字上压慢了语速。
“扫兴。”冯汉广不满躺回去,翻身对着墙。
另一边高德独自在前厅里无聊的来回晃荡,一会儿坐下张望,一会儿起身寻些桌椅书架端详解闷,也好能让别人看着自己不那么尴尬。
这位混迹朝野多年,什么生死临危没见过的大人,不知怎的每每进了这总镇府、只要闻到那沙土味都会觉得浑身不适,一刻都不想多待,
可偏偏等了一个多时辰姚十三也没出现。
中途几次想着要么算了打道回府站起身,又觉得既然来了,还传过了话,单单因为等不下去而放了鸽子,岂不是更冒犯。
一边思忖着做这总镇府的智囊可真辛苦,明明都过了最繁忙的时段,怎么还能忙得连见个客的时间都难空得出来。
高德就这么左右为难,手足无措的等着,可算遥遥看见姚十三不紧不慢的端着个清正步子走了过来。
未等自己发话,他倒是先恭敬行了礼,噙着标志温笑道了歉意。
“让高大人久等,十三实在是要事在身,一时间抽不开身子。”
假若高德知晓了姚十三口中“要事”是个什么事,又是怎么确实抽不开身的,这品性端正的老顽固怕是要当场背过气去。
好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