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拦腰撞起,惯性大得他几乎是双脚离地硬生生被夹带着摔回屋里的,后背“咚”地一声顶在松软棉被上,眼皮一黑——
应该是没了光。
顾望舒惊慌睁眼,此时被阳光激出的眼泪没了阻拦,奔流而下。
“你疯了!”艾叶不可理喻地怒目而视,身后还残留着御过风的寒意:
“就这么就追出来?烦请您心疼心疼自己身子好吗!”
顾望舒被泪水糊得眼前一片模糊,天地颠倒人畜不分,不由分说扯住面前人胳膊拼尽全力给他倒摔在榻上,死死按住。
“你不是喜欢我!走什么,你明明说了喜欢我!”
顾望舒声音发抖,双手按着艾叶的胳膊撑在榻上,将他一整个困住,生怕有了丝毫缝隙,这只灵巧的大猫要顺势溜走。
“有话好好说,刚刚的话你都重说,重说!我没听懂,我不明白!”
“……!”
“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为何要承诺,为何待我甚好,要我说服自己决意付之真心后突然说走就要走——凭什么!”
顾望舒身上携着清淡桂香如暴风狂雨一般席卷而入,不带一丝怜悯的粉碎碾压着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死心,弑魂夺魄,
要他注定沦陷,要他无法自拔,烧燎得他浑身悸动不安。
艾叶的脸刷地红到脖根。
野兽就是有这么一点不好。
他知道自己不像人似的可以随时随心控制压抑自己的七情六欲,野兽不一样,他们总是直来直往,喜欢就去夺爱,恨就去撕咬,想做的时候。
来势汹汹,便一定要做。
他十分清楚自己披的是块再完美的人皮,皮囊下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