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伞、浑身是血——死也不肯解释一句,但凡是个人都看得出发生了什么。”
“总之打那以后他性子越发孤僻,且对檀香极度敏感,嗅不得书堂的熏香,因此课业也时常缺席。遇人不淑,说到底也怪他自己有眼无珠。”
“他……”
咣当——!
铜盆落地连滚数圈,嘲哳作响,奏得可是个心烦意乱地倒天旋的音。顾长卿一惊,抬眼见艾叶面色煞白慌乱后退,不小心撞翻净脸的铜盆。
“我,我还……”
艾叶的心底像是被什么撕了条口子,血流如注,汩汩巨响响彻脑海,疼得他忍不住弯腰捂胸折下身,还能好些喘息出气。
“我连这个都不知道,还一意孤行……”
“你又怎么了?”顾长卿伸手扶道。
艾叶猛地甩手,他咬唇不敢言,心中暗暗泣道:“还一意孤行以爱为名试图强行逼他对我敞开心门,都不知他对情爱一事有多深恶痛疾,还偏去挑拨他痛处—— ”
不安,埋怨,痛心等等情感横冲直撞,扰得他每一股呼吸拉扯得都是刺痛。
“我想你该是那之后第一个被他接受的——师父对此事似乎是知而不言,但我猜他当初将你安排到望舒身边定是察觉你能予他一个照应。”顾长卿道:
“看来他老人家此举或许并非无中生有。只是好奇,天天跟他绑一块儿,你真不烦吗?那么遭人嫌的性子。”
艾叶一抽鼻子,抹了眼睛闷闷道:”嫌什么,他多可爱呢。“
“可爱?”顾长卿不可理喻的皱眉反问,语调拐得奇怪:“这世上形容词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