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化成流水。
这点冰凉远远不够,一点都不够……
只撩拨得他更加难捱,更想去求什么更冰凉的东西,来抵这心头股要了命的恶火。
阴曹十大阎罗,地狱无间。你怎知下一个来拉住你手的人,是能救你于苦海,得窥天地;或只是带你从一殿而出,再入下一间?
快马风驰电掣,厉风割在脸上不是凉,是痛。
难抑的毒效直冲头顶,奔得越急越耗心力只会催得更急,头脑中越发混乱得一片,眼前景色开始扭曲变形,辨不出当下过去。
有时他知道自己是在逃命,逃得不只是穷追不舍的人马,更是与过往一刀两断的命运。
有时自己又是那年不假犹豫接过剑的男孩,铁光铮铮之下,倒映出一张麻木缄默,再无稚气欢愉的脸。
胸口痛得如火燎,额头豆大的汗流下来滴进眼中湿得视野一片咸湿,模糊不清。月色借着皑皑白雪犹如盖满一层银霜,光线拖出银色尾翼化入眼中,像是坠入深海,只有一片光影,与耳畔水声一齐不断地挤压,窒息。
十四岁。那个在张府挨了几十个板子,满身疮痍坐在家门外台阶上独自发呆看星空的男孩,遇见了第一个愿意主动与他搭话的人。
他仍清晰记得那时那人是如何光鲜亮丽,英姿伟岸,好似九天之神,欲救他于苦海。
“为何不反抗。”他问。
“没用。反还会连累别人。”男孩神色木然地答。
“那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怕你。”苏东衡坐到男孩身旁,轻轻掀开外袍看了看他红肿的肩膀。“拳脚功夫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