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的腆着脸喊:
“知道啊,不就亲了一口,有这么嫌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顾望舒脑袋嗡一声发晕,荒谬“哈”道:“什么不是第一次。”
艾叶十分坚定道:“我跟你不是第一次亲嘴。”
“胡说八道!”顾望舒勃然变色,眼中寒气斩人,胸口剧烈起伏道:“登徒子!就算我屡次亏欠于你,也不能如此随口折辱人!”
“折辱?”艾叶一听这词腾地来了脾气:“这怎是折辱你了?”
“你那阵子喝不进药,都是我亲口喂的,身上的膏药也是我每日更换清洗,有的没的我早看了个遍,你莫不会真以为有什么郎中可以做到日日守护的份儿上?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早死了,死了!埋地下草长三尺了!哪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儿跟我吃着饭?你现在却跟我说这叫……羞辱你?”
艾叶声量雄厚,光在气势上可谓是秋风扫叶气贯长虹,半点磕巴不打一口气吐完话,竟如重石落地把顾望舒压得四肢发麻,头脑昏沉,一个控制不住硬生“啪”地徒手掰断了竹箸。
“你亲口……喂药?”
艾叶叉腰撅嘴,道:“对,嘬嘬嘬嘬,就这样。”
“药还是你换的……”
“嗯嗯嗯。”艾叶视线往下瞄了,道:“顾道长神姿遍览——不错,异乎常人。”
“你!!!”
顾望舒胸口羞愤积成山倾,“嘭”地将手里段成两截儿的箸摔在地上,哗啦拉开厢门,朝外大喊:
“小二!再拿双筷子进来!”
艾叶手忙脚乱捂头躲到桌子下头:“干嘛!我还没带帷帽,叫什么啊!